宣祈立在廊沿下,望着那轮初升,渐渐暖和的太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舍副将一路躲躲藏藏来到函谷关最外面的一个哨营,拿出令牌表明身份才得到一匹马。
他奔向函谷关大营,在威武将军营帐前等了大半个时辰都还没有见到南宫鹤,倒是见到对陈国颇有意见的廖副将。
廖副将看到自家大将军帐前站着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人还畏畏缩缩的有些,不由得心生疑虑,上前质问,“你谁啊?”
舍副将突然被吼,吓了大跳,毕竟这是北国大营,陈国人好像在北国人面前天生就低一等似的。“在下陈国吴将军副将舍斗,有急事求见南宫大将军。”
廖副将一声冷笑,“我们大将军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你一个小小的陈国副将,谁给你这么大的脸面,也敢前来见我们大将军。”
这一通羞辱臊得舍副将不敢有脾气,忍气吞声还得陪着笑脸,“在下的确是有要事求见南宫大将军,已有人进去通报了,许是大将军分务繁忙,还不得空见在下。”
舍副将这低三下四憋屈的样子让廖副将心中很是愉悦,觉得这才是陈国人在他们北国人面前该有的样子,“你等多久了?”
“大半个时辰了。”舍副将老实回答,他很着急,确又不敢催。
廖副将觉得定是自家大将军有意晾着这舍副将,故意不见的,胆子又大了些,“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进去说说看,要是我们大将军感兴趣,或许他的公务就没那么忙了。”
听廖副将的弦外之音,不难知道自己等在这里是被刁难的,舍副将的确赶着回通阳。早辰能成功离开通阳也是因为今日徐家军要去接一批粮草,这批粮草会赶在日落前回到通阳,他也想趁着这个时间赶回去,否则就要暴露了。
“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带来了你们北国被掳的将军贺奔的消息。”
一听是贺奔,廖副将颇为嬉虐的表情终于有些严肃了。他是讨厌陈国人,但在大事上还是能分清轻重。“贺将军还活着吗?”他与贺奔交情不错,虽然身为南宫将军的副将,贺奔却从未轻看过他。
“是还活着的,我们想救贺将军,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吴将军也不敢擅自行动,特意来找南宫大将军拿主意。”
廖副将摸了摸鼻子,“你等着。”
舍副将看着廖副将进了南宫大将军的营帐,没一会儿他就被请了进去。
这个营帐很大,到处飘着酒香肉香,南宫将军身材魁梧的歪在毛绒绒的宝座上,一只脚翘在椅背上,看着舍副将也没坐正身子,“贺奔还活着?”
舍副将只看了一眼南宫鹤,但被他那双眼睛里泛起的戾气逼下低下头,“是的,今日末将前来,是我吴将军有封信交给大将军。”
舍副将从怀里取出信,递给廖副将,廖副将又送到南宫鹤手里。
南宫鹤的目光瞟了瞟信中的肉容,然后冷笑,“想里应外合救贺奔,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主子以为徐家那几父子都是蠢的吗?”
这个计划是他与吴升商量了大半夜的成果,怎么听南宫鹤的语气像是毫无用处?“南宫大将军难道觉得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您不想救贺将军?”
南宫鹤瞟向舍副将,舍副将冷得浑身一个机灵,他直觉再让南宫鹤看几眼,他铁定把自己的命就交待在这函谷关了。
“贺奔虽然性情鲁莽,但在战场还是有些用处,能救他最好,救不了本帅也不想浪费时间。只是你们这计划看似毫无破绽,实则漏洞百出,想救贺奔,还得听本帅的。”
舍副将斗胆抬起头,看到南宫鹤眼中的狠戾像无尽的地狱即将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