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饶命啊,饶命啊!”韦婆子爬过来摇着杨氏的裙裾。
红果一听到被乱棍打死几个字也吓得魂飞魄散,“大夫人,您行行好,饶过奴婢这次吧,奴婢保证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您饶过奴婢吧。”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在大户人家当差,不缺你们吃穿用度,却对你们的品性要求极高,既然你们二位如此品性,做出这么多下作之事,也就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杨氏朝那婆子斜了一眼,“韦婆子一家的身契是在二太太手里的,红果老子娘和兄弟的身契也在二太太手里,怎么处置就由二太太去管,但红果的身契却是在大房的,你立即去找个人伢子来,天黑前将人给卖出去。”
与其被乱棍打死,她宁愿被发卖出去,所以红果不吱声了。
韦婆子不一样,她现在反了水,身契又在二太太手里,二太太还不得折磨死她?韦婆子想不过,当即吓晕了。
那婆子出去吩咐使役喊人伢子来,这边杨氏看向苏宗耀,苏宗耀立即开口说道:“阿娘,就让二弟一家下午收拾东西,明早就搬出去吧,那砌起来的围墙,我会着人敲了。”
“耀哥儿……。”徐老夫人无力的喊了一句,但见到苏宗耀眼里的绝决,她当知无颜说下去。
“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苏盼记挂着被苏宗明煽一巴掌的仇,忿忿道:“你们一大家子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们大房的,屋里摆的古董,院子里花草全都是我们大房的东西,你们已经从我们大房坑了那么多银子去了,我要是你们就要点脸吧,现在就滚出去。”
“盼姐儿。”徐老夫人怒吼一声,“你怎么跟你二叔二婶母说话呢。”
“事到如今,祖母您还想偏袒他们吗?那您就跟着他们一起搬出去好了,反正二叔和二婶母比我们大房孝顺您。”苏盼梗着脖子把话说完。
气得徐老夫人捂着胸口粗气喘个不停,杨氏推了推她,“盼姐儿,这里没咱们的事了,走,跟我回去给脸上敷药,这里就交给你阿爹吧。”
母女二人离开松龄院,一路上不少仆妇使役争相探头。
等回到瑞福院,苏盼平静的小脸立即兴奋无状,“终于把二房那一大家子蛀虫给收拾了,母亲你这招釜底抽薪用得真妙,刚才看陈氏那张大势已去的脸,我心里真是痛快得想大笑,还有二叔的表情,不论是在老家下河县还是在京城,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我们大房发了迹,他也从未真正低下自己的头,可是就在刚才,他的那一副吃憋的样子我瞧着真是过瘾得很。不过,咱们还是损失了那么多银子,这点我有点想不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