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低眉顺眼站在一株花架旁,黄国公瞧见她如此窝囊样儿心里也憋屈得很,起身拂袖而去。
张夫人往左边挪了一步,几乎是瘫坐在鹅颈椅上,眼里委屈的泪水极不争气的往涌。
这厢父子二人过了花架,又过了月洞门,李宴觉着走到三院附近了,才气急败坏开口。
“阿爹,你跟大伯父打什么哑谜呢?他安排苏怜那个贱人去找苏盼有什么用意?”
李三老爷斜过头瞥了一眼儿子,嗅着他一身的酒气,“你可真是酒虫上脑,笨得无药可救,什么用意你还想不明白么?你媳妇与苏盼是亲姐妹,都是姓苏的。”
最后那句‘都是姓苏的’将李宴给点醒了,他没作声。
李三老爷继续说道:“你大伯父是算盘打得响,跑腿的事全由咱们来干,还不能拒绝。”
“受这窝囊气干什么?阿爹,不若咱们与大房分家算了。”李宴一挥手,满脸的毫不在乎。
李三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黄国公府的日子早就不似从前富裕,就算分了家,得的那些家产够咱们家吃喝几年?不仅要供你的花销,还得要养你的儿子,干什么不要银子?不分家,至于能保证衣食无忧。”
李宴像看稀罕似的盯着李三老爷,像不认识他似的,“阿爹,你不是一直很清高么?对这些黄白之物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势利了?”
李三老爷原来是想跟儿子交心,没想到居然被儿子调侃,他脸上一时挂不住,极不客气的怼回去,“我要是有个争气的儿子,哪里用得着我一把年纪还为衣食住行操心?”
李宴理亏,不再接话,默默跟着阿爹进了三院的大门。
花厅里,李三老爷吩咐人去叫苏怜,他与李宴坐在厅中吃茶相候。
等到苏怜过来时,朝着这父子二人行了一礼。
“阿爹,您叫儿媳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