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笙话音里的迫不及待,宣瀚盘着腿坐在一旁的小榻上,揪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道:“贺风发现二乔的老娘每隔几日就要悄悄去一趟城外的静慈庵,他潜进去一看,发现二乔在那里做了假姑子。”
竟到静慈庵去做了假姑子?
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的结果,“人呢,你带回来了吗?”
“你急什么,知道了下落目前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我觉得你该想想的是许姨娘干嘛要留着她的性命,这可是条毒蛇,留了活口迟早会狠狠的咬她一口。”
南笙默了默,“莫不是许姨娘那毒妇有什么把柄落在二乔老子娘手里?”
“目前为止这是最有可能的。只是现在还有个棘手的事情,你想借什么事把许姨娘送进衙门呢?”
把她送进衙门太便宜她了,她是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她要让她给姐姐赔命。
“笙姐姐,你在吗?”
屋外响起南才的声音,宣瀚歪了歪身子,看着那个小胖子走进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南笙说:“我刚才去见父亲,告诉父亲说我想参军,父亲同意了,可是他说咱们家目前没有门路,等诗姐姐的丧事过了七七四十九日,他便央人送我去军营。”
小胖子的脸上全是兴奋的光,一个胖子要当兵,在军营里不知道要受多少摔打,他承受得住吗?
宣瀚表示很怀疑。
“那很好,那这几日你就好好准备吧,姐姐在家,你少到许姨娘那里去,就算是她叫你你也别去,有事就来找姐姐,姐姐给你撑腰。”
“嗯。”
南才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抖着一身肥肉出去了。
宣瀚在南笙的眼里看到了欣慰,但他忍不住泼冷水,“你弟弟想进军营,这对他的将来算是一条出路,可是他现在这种状态,进到军营可不会有好果子吃,不知道要受多少摔打。锦衣玉石惯了的人能耐得住那份辛苦吗?”
“你就不能鼓励鼓励他吗?”
南笙有些不高兴了,扭头瞪着宣瀚,“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条很艰辛的路吗?他前些年已经被许姨娘蒙的心智,错失了习文的机会,于他而言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出路了。”
这倒是句真话,宣瀚没有反驳,他摸了摸鼻子,道:“他可是你们南府大房的嫡子,你阿爹难道不打算让他继承家业吗?”
“他连算盘珠子有几颗都不知道,拿什么继承家业?”
南笙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去,“都是许姨娘那个贱人害的,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宣瀚忍了又忍,他很想把南文渊中毒的事告诉南笙,但真怕她冲动,还是隐忍了下来。
从南笙屋里出来,发现颜末在门口等他,二人进了屋关上门。
“属下拿着药渣找了三个大夫确认过了,南大老爷饮用的药渣里有一味涣银芯,涣银芯本身没什么毒,而且还有理气舒气的功效,但若是与杜仲同煎,那就是慢性毒药,而南大老爷饮用的药渣里就杜仲,而且杜仲还是药引子,占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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