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这样轻易走了,还真是便宜她了,一想到她对初姐儿的伤害,我就恨不能她一直被关在京兆衙门的在牢里。”
此时无外人,南姑母半点儿也不掩饰她对余珠隐的厌恶。
“夫人还是小声些时,那余家人再不讨您中意,也是老夫人家的亲戚。这些话要是传到老夫人耳里,老夫人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要不痛快的。”
是这么个理儿,南姑母收了口,然后谈论起了另一件事,“也不知道昨夜诺姐儿过得好不好,新姑爷可还体贴。”
就算知道自家主子只是为诺姑娘担心,杨嬷嬷还是忍不住笑道:“诺姑娘已经成婚了,姑娘房里的事儿,您就别管了。”
南姑母笑瞪了一眼杨嬷嬷,“你个老不正经的,我是那个意思吗?”
“别担心,诺姑娘是个聪明的,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南姑母微微点点头,徒然又微微叹了口气,“人已经嫁进镇国公府了,弟媳妇也在进京的路上了,不知道看到诺姐儿此情此景,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依老奴看太太是个讲道理的,事已至此也只有接受。”
而此时她们担心的南诺已经和楚心柔还有韩子鑫一起给府里长辈敬了茶,磕了头。
昨夜韩子鑫先到的南诺屋里,随后又到了楚心柔屋里的事天一亮就传遍了整个镇国公府。对于韩子鑫此举,有疑惑的,有好奇的,自打早辰这三人同时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停的在这三人身上徘徊。
小江氏笑望着底下的夫妻三人,笑得十分和蔼可亲,“望你们三人互敬互爱,共同白首。”
“是啊,最好可以早些再让我抱上小曾孙。”
陶老夫人示意身边的嬷嬷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南诺和楚心柔,笑得同样很温和。
南诺坐在轮椅上,但身子还是朝陶老夫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昨夜是楚心柔与韩子鑫同的房,她自以为为夫君开枝散叶这样的事肯定是先落到她的头上,所以现在她模样娇艳若桃李,真真的明艳动人。
“你的腿脚不便,吃穿用度若有何不适就差人来告诉我,我来替你周全。”小江氏看南诺,眼里是有几分同情的,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着急为未见过面的夫婿求情,情急之下变得四肢不健全,这是鑫哥儿欠她的。全
南诺笑得十分柔善,“晨起时儿媳已经见过母亲给儿媳挑的人了,个个都是好的,无有不妥,儿媳深谢母亲安排。”
“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客气。”
小江氏的眼睛此时只有南诺,她不是没注意到楚心柔站在鑫哥儿另一边脸色极难看,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楚心柔知道这府里并不只是她是鑫哥儿的妻子,不能一直强占着鑫哥儿。儿子已经成了婚,小夫妻房里的事她虽是做母亲的,却也不好过问。
“母亲不必担心,国公府里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好的东西岂会用不惯?”楚心柔没憋住气,阴阳怪气的开口,“儿媳好歹之前一直是住在府里的,对府里也熟悉,若是诺妹妹有什么不习惯的,也不必事事都劳烦母亲,报到我那里,我替妹妹周全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