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况县令感激涕零。
退堂后,宣瀚挥退了左右,只余下况县令跪在堂上。
“单独将你留下来,是有问题向你请教。”
宣瀚轻轻敲着案台,眯着眼看着况县令,笑容不达眼底。
“大人有事尽管问,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观泽县,地处凉州州府与九龙镇之间,且两地之间若有往来,必路过观泽县的官道,况大人,本殿下不相信这肖家与州府衙门有什么事你会不知情。”
先前他还对钦差大人感激涕零,不仅活下来了他的性命,还让他当一辈子的七品县令。可他万万没想到钦差大人挥退众人之后将他留下,竟会问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个七品小县官,就算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没法子到知州大人面前去求证和议论啊!
“殿下,您到凉州来,莫不是为了……为……。”
他还在试探他!宣瀚深吸口气,似笑非笑的望着况县令,“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今日观泽县的事情已毕,本殿下就要启程前往凉州州城。京里已经来信了,让本殿早点回去,那是早回去还是晚回去,就要看今日况大人能告诉本殿些什么内容了。”
这个时候况县令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怎么擦也擦不完。
“殿下,卑职……卑职……。”
看他一副不敢开口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装着很多真相,“你既是不愿意提,那本殿就为你开个头,肖老爷与楚知州之间,就税粮一事有多少牵扯?”
一听这话,况县令本是跪着的双腿就发软,他闭上双眼,就看到一车车税粮打观泽县官道上路过的情形,“卑职也曾偷偷暗中调查过此事,也是有心要向上禀报的,可是卑职发现附近几个县似乎都在买卖税粮,在凉州这个小地方,这可是个会捅破天的大事,卑职实在是人微言轻,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这话便是不假,若是周围几个县都联合起来干这事,仅凭况县令的上报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指不定还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殿下,您请稍等。”
况县令说完,便恭身退了出去。
贺风看着他离开,轻声问,“这况县令在玩儿什么?”
宣瀚倒是心里有数,“他不是说他有心往上报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怕丢官丢命才没往上报,但没往上报并不代表他没有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