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徐守宗已经知道自己没什么胜算了,只是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徐姚氏不愧是徐守宗的亲娘,很快就从儿子的话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迅束接下话来,“大人,你看看,我儿从前也是意气风发,你再看看现在,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大人呐,你可不能因为候府和霍小将军有权有势就偏袒他们啊?我儿子的伤可不能白受啊!”
这话听得崔大人眉头直皱,“你扯你儿子受的伤,那简姑娘受到的伤害呢,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非得被你们攀污,现在名声受损,候爷就是告你们这一桩。”
“可她还活得好好的,大夫说我儿子要死了。”徐姚氏悲愤交加,自动忽略她儿子对简筱玥做过的那些龌龊事,直想为她儿子讨个公道,“大人,你可是青天大老爷,她好好站在这里,我儿子是真的要死了啊,你要是不为我们申冤,这天底下哪里不家公道可言?”
“住口。”一旁的昭和公主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叱声冷笑,“照你这妇人的逻辑,凡事对人家姑娘起了歹心的人,没有得逞受到伤害之后,都可以跑到衙门时去申冤了?告人家姑娘不从他,没给他占便宜是不是?”
有些话旁人说不得,就连崔实录崔大人也说不得,因为他是堂审官,但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她就算是说了,旁人也不能置喙什么。
而公主殿下语声一落,衙门门口围观的百姓又进行了新的一轮议论:
“公主殿下说得有道理啊,这样胡搅蛮缠,实在是太没脸了,那些话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女儿要是被人这样欺负,我肯定拿刀跟他拼命,要是敢闹到我家门口去,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我们寻常百姓家的女儿都注重清誉,可不敢随意叫人樊污了去,一个候府贵女,我要是有齐恩候那样的权势,直接私下里处置就行了,他还主动到了京兆衙门来让崔大人判决,想来也真的是豁出去想求个公证。”
……
徐姚氏扶着徐守宗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徐守宗却是不甘心,都到了这一步了,他已经快搭上了性命,若是什么都得不到,死了也不会瞑目,“公主殿下,当初在寅国公府四房的婚宴上明明就是你用计骗走了我与玥姑娘的定情信物,你可不能颠倒黑白,致下官于死地啊!”
“人家玥姑娘都不承认的事,你却死咬着不松口,好哇,你说帕子,那我们就来说你那死去的前妻,徐守宗,你媳妇才死了多久,你就让你父母上京,还想到齐恩候府提亲玥姑娘,那可是个为你孝顺父母,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你怎么能在她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就想着续娶?你就不怕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么?还有你那儿子,刚才你们说只是寄养在别家,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这一家子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本公主多说什么吧。”
昭姐儿嗤笑出声,“不论你与玥姑娘的初遇是天意还是巧合,但后续几回相见应该都不是巧遇吧,你耍尽心机想得到玥姑娘的亲睐,不顾一切想攀上齐恩候府这座高门,得不到你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变本加劢的想达成目的,为此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在破土地庙里,意图毁掉玥姑娘的清白却不怕被人撞见,逼齐恩候府就范,你如此恶毒的心思如今已是昭然若揭,怎么还敢攀咬着玥姑娘和齐恩候府不放?你到底想从齐恩候府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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