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向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如此之下,为了保险,也该让那个莽汉有所准备了。修行我给他的功法,居住在灵气充沛的洞府内,现在是时候用他一用了!”
“幸亏他修行的功法需要童子身,不然会很难办……”白天师又阴笑起来。
处在议论重点之一的诗笛画三公子,翩然出现在大帅府门前的不远处。
走着走着,诗公子突然止步,眼睛看向大帅府,手中书一合,用书轻击着另一手的掌心,沉吟起来。
“诗公子是看到字了还是看到了诗?”画公子好奇地问道。
他记得,上次三人来时,诗公子说他看到一字。
“是字,我眼望整个大帅府,看到了一字!”诗公子做凝视状。
“什么字,不会还是‘闺’字吧?”笛公子晃了晃头。
“时势变化,天娇如晨日跃上三杆于天,闺字已经无法表达我之深意!我新看之字,为‘口’!”诗公子说道。
“口?”笛公子眉头一皱:“里外皆空?不过是大院围墙之态,或有它解?”
“比上次长了见识,知我有妙意也!”诗公子一声轻笑:“仙子名红玉,实则红色之玉。仙子芳体未来之时,这空空的帅府,自然是个‘口’字,仙子进之,顿成了一个‘国’字!”
“有点意思!”画公子点头。
“岂是有点意思?此乃彩云国之大势也。仙子在则成国,仙子不在则国失!红玉入驻,国亦因此大红矣,意为红运涛涛国之蒸蒸日上!”诗公子面露得意之色。
画公子手中长笔轻轻一摇:“不是门内门外,就是口中之物,虽有所妙变,然终不过是限于一地耳。待我之画说!”
他抛笔空中,其后一收,单指一点:“可见此画?”
诗公子和笛公子都摇了摇头。
“皆肉眼凡胎也!”画公子先是一叹,接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人常说,江山之美丽如画,却不明画之何以美过江山!”
诗公子和笛公子露出深思状。
画公子脸现倾慕之色:“江山俊美,然亦有泥沙俱下。落落数笔大方现,美不尽收,何以此?人之乎!今大帅挥军以国土做画,足代笔重踏大地烟尘起,血为墨尽染青山添云红,英气冲霄九而余威沉下镇压江山,何其美,何其壮,又何其人之风流!”
“善!”笛公子将长笛别在腰间,抚掌赞道。
之后他双手一背,仰脸看天:“然小见小解耳!我非字,非画,静极于天人合一中分明听到一曲万民之心音。”
“哦?”诗公子和画公子侧目。
“天大地大人心大!汝等不闻乎?仙子叱咤往来,百姓因而乐业安居,万人联书三请上恩,大音之歌也。一歌,风轻云淡天地净;又歌,心中楼阁去浮尘;再歌,人间美色月下明!大安、大定、大人间!”笛公子语气激扬。
诗公子说道:“是字!”
画公子开口:“是画!”
笛公子一笑,把笛子从腰间抽出,往肩上一扛:“我们不必再争,还是入府一读仙子,再做定论。”说完他大步向帅府走去。
“站住,此乃大帅之府,军中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守门的士兵大喝,几杆长枪指向三人。
士兵守门为轮值,所以现在守于门前的士兵并不认识三人。
这三人在帅府前叽叽歪歪已经有一会儿了,要不是看这三人气质不凡,又没离大门太近,士兵们早就将他们驱走了。没想到,这三人倒是向大门走来,这些士兵哪能再容?
三位公子当然不惧,这次不是上次,这次是有功而来。
虽然三人嘴上不说,但内心都认为,破了黄家山,三人立了首功。
他们没有在回城后就来帅府,他们知道仙子必在忙碌中。
如今再来,周红玉肯定没有大事缠身,再凭着他们立下首功,仙子还不摆花相迎露出比花还美的笑容?三人继续潇洒地走来。
“快去通报!我诗笛画三公子要见周大帅!”三人来到门口叫道。
士兵们并没有拿枪刺他们,因为三人提出见大帅,士兵们不能将之驱赶,但也不能这样放他进去。
一名士兵进内通报,几人过来横枪阻挡。
正在府内与众人谈话的周红玉听到大门口有喧闹,她的脸一沉:“门外何事喧哗?”
“报大帅,有三人自称为诗笛画三公子,想见大帅,不知大帅见是不见?”一名从门口赶回来的士兵禀报。
“诗笛画三公子?”刘守中、郑勇、贺征等惊讶。
闻名不如见面,黄家山三位公子出手,所表现出的实力之高,皆在众人之上;法术之奇,更让他们大开眼界,令其折服。
而且,似乎三位公子未尽全力。
他们的目光带着敬意看向门外。
“来人!将这三人乱棍打出!”周红玉喝道,她说出了同上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