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打算提前离开!
那岂不是说,唐门的人,他们动不了。
应庆洪想要尽可能表现出不着急的模样,但一些小动作暴露了他的焦虑。
“啊,提前啊,这也太可惜了吧,虽然是茅山,但我没那么早回去,岂不是错过了。”
一边说,一边双脚在椅子下来回踩,一手撑着桌面身子靠前,一手摆弄着吸管,眼睛假意看环境,但一秒换三次视角。
杜仲恺暗笑,没想到冯勤的话这么有用。
一句话让对方慌神。
“没关系啦,去茅山做客总不能老谈炼器吧,以后我们也算是哥们,异人圈里遇到麻烦,别害羞,找我就行。”
“这样啊……”
应庆洪又用摆弄吸管的手去挠头,“那也可惜呀,像明天,我们哪里能接触到你们嘛。”
我们。
看来八九不离十。
哪怕是冯勤出门跟人聊心得,也不会随口将整个唐门带上,除非是另有所图。
杜仲恺假装没听懂,本想悄悄打开录音器,或是直接打电话,让小师弟实时听见,但瞧见对方的手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对方是炼器师,难保猜不到,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按照冯勤给的话术,继续道:
“说实话,你确实有点可惜了,不怕你知道,我们唐门为什么现在会莫名组建炼器组?”
“为什么?”
“因为长老发现了一个远超外面炼器术的知识,开发出了新的炼器术。”
“就是今天下午,你们老师说的那个?”
应庆洪紧了紧手,见他点头,忍不住接着问:“你们,成了?”
“成了,看你是茅山的,偷偷给你看。”
杜仲恺左右看没人,偷偷拿出一个盾,“这种法器,在唐门,只需要几分钟,就能造出来,而且是我造出来。”
说时,还刻意挺了挺胸,“这事你别跟别人说,明天是留给小师弟老师装逼的时间,我们负责抠六六六,让大家以为,只有小师弟那天赋才能办到。”
应庆洪完全上了钩,两只手肘皆是压在桌上,目光炯炯有神,“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一起耍出来,唐门都火到大江南北了。”
“,你到底是不是茅山的。”
杜仲恺反客为主,应庆洪心虚,脑袋缩了一下,“我…我肯定是啊,还会画符呢。”
心虚,十成有十一成不是茅山的。
杜仲恺暗暗摇头,心里佩服起冯勤这心够脏的,三言两语让对方焦虑。
“你想想呀,唐门又不是器宗,炼器的风头太盛,本末倒置了,再说了,小师弟一人亮相,在炼器这个圈子里,早就有资格跟器宗平起平坐,干嘛还要全部人一块炼器,不知道的,以为我们砸场子呢。”
有道理……
太他娘有道理了。
应庆洪看着他手里的凌盾,心生贪婪问:
“可以拆开来看看吗?”
“拆呗,诶诶,不过不过。”
杜仲恺本想随意丢给他,而后立马收了回来,很严肃道:
“你可不能说是我给的……不妥不妥,不如这样,你也给我张符防身,算是扯平。”
这一拉扯,应庆洪反倒心里大喜,一开始的随意说明凌盾在他这种低级的炼器师面前,已经不算什么,那多半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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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要换东西,说明对方意识到这玩意在外面是罕见货。
这不就妥妥的说明了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