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歆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乃堂堂地府秦广王,还能被这些雕虫小技给唬住?只是因为你的灵力尽失,难以冲破结界,才觉得这法术高明!”
崔珏将手中的清茶推向蒋歆,笑道:“蒋侯说的对!我虽然被困在此地,但是衣食茶水倒是不缺,而且贵妃颇为大方,这里的东西都是上等的。蒋侯请品尝!”
蒋歆端起茶杯,问道:“你为何会被这位蔡贵妃给囚禁于此?到底皇宫内外发生了什么?黑白无常和泰媪每次都支支吾吾,仿佛在隐藏着什么,莫非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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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侯不要多心!”崔珏赶忙解释道,“黑白无常自然是一心向着蒋侯!我被留在宫中,说起来与一段前尘往事颇有些关系。”
崔珏娓娓道来,说起允献年轻时要以身殉国,又被其师劝阻,最后竟做了新朝的官员,但心中依然是有未平之事;尤其是他在得知高家当初所蒙冤屈之后,便不再参与朝廷政事,而是一心向学。诸如此类,一一都告诉了蒋歆。
听到这些,蒋歆眉头紧皱,“高家与当年四万冤死的魂魄,一直是泰媪心中难掩的心病,此事我是知道的。当初鉴阳城里有魂魄作祟的时候,泰媪便已经躁动不安。我实在是疲于应付天庭玉帝和王母的多番游说,暂时拨不开精力去解决此事,也不知道泰奥想折腾些什么……”
崔珏听蒋歆的意思,颇有些恼怒,赶忙宽慰他:“蒋侯,且听我一句劝,泰媪与王母、玉帝为同寿神仙,也历经了人间苦楚。她对这一执念或许只是她一段新的劫难,切不可轻易诘难她!”
蒋歆为人古板,他虽清楚这世间弯弯绕绕,可是一想到泰媪或许因这段执念而将会闹得天地不安,也颇有些愤懑之情郁结于胸,:你可知泰媪最近与张洪走的颇近?”
崔珏点了点头,“我是知道的。听谢必安告诉我,张洪这段时间把住了生死簿,与泰媪时常私下相会。生死簿上许多人生前死后所经历语焉不详。”
“没错!不仅如此,他们还收买了各地的城隍君,有些魂魄在入地府之初,便在城隍庙直接送到了泰媪的手里,根本没有经过十殿阎罗!”蒋歆说了一件更不可思议之事。
这本也是合得规矩。一生为善之人,便不必接受地府审判,直接由泰媪舀了一碗孟婆汤喝下,再入轮回。
可是这段时间,这样的魂魄多了起来,仿佛这世道已经变成了礼运大同,没有多少恶人。
崔珏听了蒋歆的描述,张了张嘴,又没有说话。
蒋歆看他一眼,“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崔珏问道:“张洪不过是地府判官,代我行职而已。地府有十殿阎罗,四个判官司以及诸多得道神仙菩萨,为什么不好查探一番?”
蒋歆又深深地看了崔珏一眼,告诉他:“东岳帝君已将张洪收入麾下,他虽是地府判官,但也是东岳地间门下子弟。地府众神想要对张洪施以惩戒,不看僧面,还得看一眼佛面!”
崔珏惊讶地看了蒋歆一眼,知道他这人从不说谎,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声,“小小的判官,只因有那后台撑腰,便可视地府法纪于无物……”
突然,他又抬起眼,说道:“泰媪既然想为高家平反,又怎会与那天帝照拂的张洪结盟?天帝可是人间皇帝的倚仗,又怎么会为高家的事情洗清冤屈?又怎么会安抚着四万将士的冤魂?诸如种种,着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