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络缪,这些伱都看到了么?】
【公主殿下,王太子去休息了,我是艾因,我们都收到了,请您放心,此次事件过后,必将严惩】
【转告巴塞络缪,很严峻】
【我会告诉他的,殿下,等一下您上了那个杀手的车以后,考虑到对方很可能会有侦测手段,我们将不得不暂时中断通信,不过我们对您依然会保持严密监控】
【我知道了,拜托你们了。】
结束了和艾因的通信之后,珊缇雅脸上假装的犹豫也消失了,她点了点头,直接吞了一小管药下去。
看见珊缇雅吃下药,佩吉笑了---药剂里已经混入了一些特殊的成分,这些成分会让人在一小段时间后丧失意识任人摆布,而且在一段时间后就会彻底在血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没法被检查到。
佩吉觉得稳了。
所以,这位恶棍护士将珊缇雅送了出去,和保安阿利斯塔一起,将珊缇雅还有兰登,都送上了“酒馆老板“吉尔伯特的飞车。
临分开之前,佩吉还隐秘的和吉尔伯特用黑话交代了一句,那意思就是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看着这个对作恶似乎十分热衷的小护士,吉尔伯特不禁哑然失笑:
有人做恶是因为需求所迫,有人则是因为心理问题---恶行能让他们兴奋激动,这两种恶徒吉尔伯特都做过,所以他对于眼前这位明显已经从前一种迈入后一种的护士,是感觉到有一点无奈的。
毕竟他自己,已经是少见的第三种了---对普通人来说的恶行已经成为了他的常态,无关需求,无关兴奋刺激,只是一种行为,一种生活方式。
【算了,去他的,干完这一单,回去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对了,得再找个琴师了。】
这样想着,吉尔伯特发动飞车,升空离开了。
在飞车的后座上,珊缇雅困倦的不停的打着哈欠,而靠在座椅上坐在她旁边装昏得兰登,已经有点心急如焚了。
他脑子转的飞快,也一时间啥好办法都没想出来,毕竟他本来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一点办法都是只考虑到他一个人的,完全没想到珊缇雅会突然的被卷进来。
活了两辈子,兰登自己一个人可以不要命,但是现在女朋友被卷进来得情况,让他也是狗咬刺猬---不知怎么下嘴。
【怎么办?!】
在兰登焦急无比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吉尔伯特的车快速的开上了回他们家的路。
这乍一看诡异的现象,让兰登本来纷乱炽热的脑袋,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想起了吉尔伯特在地区附近经营多年没有被抓,甚至是风评不错这一点,就想明白了这个深藏不露的恶棍是想干什么。
【他不会在路上在车上就动手,不,医疗中心拍到了他,还有人证,如果我们在路上就出了事,他是要暴露的,他要先把我们送回家,然后回到酒吧去,动手是在那之后的事情了,我还有时间。】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兰登,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而旁边拉着他的手的珊缇雅,也露出了在黑暗中不可察的欣慰笑容。
事情果然如兰登猜想的那般进展着,吉尔伯特-莫雷诺带着他们一路回到了珊缇雅的家,在居民区的监控中,在邻居的记忆中都留下了证据之后,把兰登交给珊缇雅,嘘寒问暖的帮两人安顿好。
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不露声色地将珊缇雅家里里外外侦察了个遍,将兰登和珊缇雅检查了个遍,还留下了一些等会方便他动手的小东西。
做好了前置准备工作后,吉尔伯特回到了酒馆。
在酒馆里,吉尔伯特没事人一般的和酒客们打着招呼,一边在心中定下了动手的时间。
在珊缇雅家,黑暗中,装昏的兰登,准备要采取一些行动了。
在酒馆里,坐在吧台后面的吉尔伯特,注视着吧台下方的小屏幕,仿佛在看剧打发时间,但是实际上则是通过刚才安装的微型监视器观察珊缇雅家中的情况。
其中一个监视器,正好能让吉尔伯特清楚的观察兰登和珊缇雅两人的脸。
兰登的眼睛,微微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