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
初鹿野铃音双手抱胸,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胳膊,一副法官审判罪人的从容姿态。
可喜可贺。
“能请你看着我好好说话吗?要是那样,也许我就愿意相信所说的话。”
夏目清羽笑容洋溢地粗略翻阅了一些。
方才明白。
新书么?
屋内的古典文学都看完了么?
原来。
‘生活,我还是认为独自一人的好,自由自在,半梦半醒。’
活动教室响起敲门声。
有问题的一定是他!
“夏目部员,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初鹿野铃音呼吸平缓地询问。
也并不是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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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道德绑架的味道。”夏目清羽站在客观的角度,淡然评价道。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一一九
这可不能赖我啊,谁叫故事的女主人公都同意了。
一不知名的爬行动物麻利的跳下床,带着换洗的衣物连滚带爬,冲进了浴室。
外面不是朴实无华的皮套,而是更加清新的纸页。
可不是一位东京帅哥该做的事情!
就会觉得有些烟火气吧。
不对?!
出来了!?
但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是某位心理医生正在治疗病患的精神病院?
“请不用理会他,他就是这样的,经常会犯病,偶尔会正常一下,习惯就好。”初鹿野铃音也很无奈,揉揉眉心,平静地解释道。
大多数人在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提问者的眼睛。
他眼睛至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手里的书。
夏目清羽微微愣了一下,想到什么似的,高兴地解释道:“这种躲在家里的学生大概是被校园霸凌了,又或者是自尊心受伤了。这种心头上的伤痕是很难磨灭的,想要帮忙的话当做一个小支线也不是不行。哦哦,当然也不排除忽然爱上了某种羞耻的轻小说漫画,成为了肥宅。”
那位中年妇女的情绪也被带动了,眼角洋溢着轻柔的微笑,不失礼貌地缓缓后退至门口。
他难得的在早上洗了一次澡。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每天是一个人回家?”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小松千春,是一位遇见麻烦事的母亲,在校园口看见你们的宣传,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了。”小松千春将一张海报轻放到桌面。
就开始阅读课外的了!
真是差生不嫌文具多!
“谢谢。”接过茶杯的中年妇女嘴上这么说,目光却一直游离在杯中。
要不,还是不喝了吧。
躺在木地板上的白雪翻了一个身。
她在转移话题。
出来了!
宇宙大爆炸!
宇宙热寂……
【宿主已完全退出了五分钟的赖床模式】
除了礼貌问候之外,等了大半天,没有一点儿声音。
“肥宅?就是指那些枕头下和床下会有奇怪书籍的人嘛。”初鹿野铃音微微皱眉。
没有赖床的一天,是不完整的。
而且那本书不是他早就看过了的吗?
反正。
“喔?”
少年轻轻合上书。
仅仅是看见晚饭后散步的老人,带着妹妹出门玩的小孩哥,一起骑行在路上的青年。
“每次孤身一人,不属于任何团体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是一个人间观测者,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人一样观察这个世界和路过我的人,安静自由享受属于自己的这一刻,记录别人最真实的生活以及情绪,试着了解人类这一种物种更多一点儿。简而言之,仿佛就是在以上帝视角在看这个世界,总能察觉到平时难以察觉到的东西。”
大人使不得啊。
在两人交谈之际,夏目清羽进入了半挂机的奇妙状态,疯狂得测试着自己的‘超能力’是真没了么?
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他得说点什么。
平时只需等他开启话题,自己附和性的回应他就可以了。
不会错的。
向下。
刚刚还开开心心的少年忽然脑袋有一根筋搭上了,表情微微凝固。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偶遇!
就算是那样,目光不放在车窗之外就毫无意义了吧。
想着人是不是就该活这么几个瞬间。
其实,夏目清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抬眸一看。
书屋内,三人一愣。
是石楠花的味道。
直至美景的画面无比清晰。
这是他的赖床时间。
卧槽,神医啊。
白云逶迤,镶嵌在湛蓝色的天空上。
“为母心切,倒也是可以理解。”初鹿野铃音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被合上的钢琴忽然自己发出了轰鸣。
弄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身为侍奉部唯一的苦力,夏目清羽自然认识这张海报。
回过头来。
瓷器般光滑的肌肤微微透露着血气。
少年的罪恶感全无。
自己今天很可怕吗?
得治!
初鹿野铃音跟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向窗外。
旋即,他的眼睛微微张开,目光有些迷茫,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梦境。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仍不失为一种率性的美。
不对。
哦,懂了!
在静谧的午后,初鹿野铃音第一次放下了手里的书,向桌对面投去可疑的视线。
夏目清羽以手掌抓住面庞,遮住视线,嘴上疯疯癫癫地吐露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台词。
“我只是正常坐车回家而已,碰巧每次在路上都能看到你。”初鹿野铃音冷静地回复。
夏目清羽忽然警觉,后背似乎在冒出一点点冷汗。
这种偷偷干的龌龊之事,都是【世界】的安排。
“请两位务必帮帮我,我会支付相应的报酬的。”小松千春见少年有婉拒的意思,立马离开座位,一副要下跪磕头的架势。
伴随着一声大脑旁白。
谢谢。
“最近。”
毕竟飘渺的东西难以具象化。
噗呲!
夏目清羽的心仿佛被箭矢贯穿,浮夸地按住自己的心跳。
“我大概明白你的委托了。”初鹿野铃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是一种独身世外,很难解释的感觉。
凭着以往的经验来看,眼前的家伙绝对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社交恐怖分子。
女人的直觉果然好可怕!
男人的躯体可以退缩,精神可不行!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我夏目清羽向来做事光明磊落,岂会去当苟且偷生的鼠辈!”他轻拍桌面,以劈开山河之气诚然道来。
“啊啊啊~我眼睛。”
是体育祭开始前,部长让他贴出去的。
观测者也终会有一天被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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