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不习惯吧。”初鹿野铃音忽略了他无理取闹的玩笑。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夏目清羽惊呼。
“如果世界上所有事都能通过努力达到，是不是也太简单了？”初鹿野铃音侧过脸，看着他笑起来。
“这是？”夏目清羽看着手里这个精致的小东西。
“想要靠这个，让对方产生‘还债感’？”
初鹿野铃音若有所思片刻后，冷眼看了过去，“真是卑鄙呢，夏目部员。”
“要要要，我要，我要。”轮到男孩慌了，甚至没注意力控制音量。
“借口？”初鹿野铃音重复着。
又寒暄了几句。
“真的可以给我吗？”夏目清羽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
“好的没问题，不过，理慧姐……”夏目清羽忽露凝重。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为什么给我这个？”夏目清羽捏了捏毛茸茸的海獭。
能困成这样，属实少见。
就只有他们这处安安静静的，就像列车上偶然相遇的旅客，为了避免尴尬静静观望着玻璃之外。
“开路？”初鹿野铃音回头望他。
“问题是，你不是我管家啊？”
“所以，初鹿野小姐，我想请问一下，后面的景色会是怎么样的呢？”夏目清羽撑着脸，看向窗外。
夏目清羽停顿几分，视线上移至好看的蓝天，略显认真深深地说，“在我看来，我没有等来，‘这是我该做的’，又或者是‘你又没叫我这么做’的回答，我已经比世界上绝大数人幸运了。”
他们乘坐的列车真的开始返程。
“彩票还没开奖吧，你怎么就知道结果了？”初鹿野铃音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看向脚边枫叶，想到了秋天，想到了史铁生。
“你又明白什么呢？赶快走前面，开路啊。”夏目清羽变脸之迅速。
“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是自由的。”夏目清羽顿时像噎住似的冷静下来。
初鹿野铃音补充的解释是，她还没傻到故意绕着落叶走。
“那是什么语气？”柴田理慧被夏目清羽搞怪的声音逗笑了。
“可以还给我么……”初鹿野铃音立马露出了妈妈担忧崽崽们的表情，碧蓝的眼瞳中雾蒙蒙起来。
脚下是清脆的叶片破碎声。
“还能干嘛，为了超过你而刻苦学习。”夏目清羽微笑起来，借力桌面对齐了筷子，精准的朝嘴里投喂了一粒花生米。
“好，出发吧！go，go，go！”夏目清羽拉起某人的行李箱，情绪激动起来，朝集合的方向走去。
“别人我不知道，但当‘还债’的概念从你口中出来的时候，我想我这注彩票一定是买对了。”夏目清羽注视着她，忽然很庆幸，她一直是一个头脑很清晰的理性女孩。
夏目清羽微微颔首。
地点是在公共厕所。
但聪明的两人却同一时间想到了答案。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是在和你说话。”初鹿野铃音面色恢复如初。
“还记得我之前所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天平么？”
“等一下。”浅羽保急匆匆从店内跑出来，把手里捏着的木质提琴八音盒第分别递过去。
“每得到一次对方的帮助，就像是在天平一端，加上了砝码……这个么？”初鹿野铃音向他确认。
某纪念品店里。
与他相比，另一边显得很镇定。
“诶？”柴田理慧诧异的看过来。
原来，她那一天在偷听！
“是有喷什么香水么？”夏目清羽确认那是‘交她手上一定要不回来’的眼神，赶在自己道心动摇前，转移话题。
夏目清羽点开了大脑搜索管家，飞快寻找着蛛丝马迹。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撩动着女孩的发丝。
其他列车经过时，夏目清羽错判是自己的车动了起来，被对面的女孩取笑了。
“加纳~”
直到脑海中又浮现出另一道伟岸时，他渐渐理解了这一切。
“我怎么……”初鹿野铃音俏脸微侧，想要气势汹汹地瞪他一眼，但忽然察觉到了一个字眼，气势全无，“……知道。”
“是这样啊，我是特别的对么？”夏目清羽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似乎能驱散刚刚的所有困意。
后面的路，他们没有在说话。
“……嗯，谢谢。”初鹿野铃音说，“我会好好保管的。”
“它已经是你的了，随你怎么样。”
“所以故事的结局到底重不重要呢？”夏目清羽回想起了那一片荒芜的花园，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我每为你做一件事情，天平的一端不是就变得更重了么？”
窗外的景色迅速变化，视野里山野逐渐亮起来。
“没关系，初鹿野部长是伟大就好了。”夏目清羽忽然说。
金黄的麦地，满天的枫叶……
与同学老师汇合后，他们很快乘坐上了驶向京都站的大巴。
夏目清羽身为男性并没什么想买的，不过还是有陪初鹿野铃音去。
“平时，你不是也有管家帮忙么？有什么不习惯的？”夏目清羽有些不明白。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相遇，那大概是京都街道的夜景太深，太迷人。
“你不妨猜一猜。”初鹿野铃音笑着说。
“天平终有一天会被压垮吧。”初鹿野铃音补充般问。
古老的京都城内一切仿佛都动了起来。
才不会告诉她，昨晚他和长谷枫甜蜜双排的事情。
“我明白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初鹿野铃音脑海中倏然而过。
“大概是对京都的不舍吧。”夏目清羽背起包，感受着重量，深深地说。
“那为什么你会这么香？”夏目清羽一边粘在她旁边，一边把布偶挂上背包。
“放在其他社团，就算部长一直嘱咐部员做事，也会有怨言不是么？”
无数秋色从她清澈的眸中掠过，让她再次确信了自己的观点。
春天，也在秋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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