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光看站姿就强得要命的狠角色。
著名评论家夏目清羽不禁吞咽口水,觉得她未来一定是一位非常严厉的母亲。
“送我的?”对方握在手里的时候,表情甚是意外。
离开之际,夏目清羽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说起来,我妈妈明天就要出国了,不对,准确的来说,是环球旅行。”
有时候学会委婉一点儿说教,更招孩子喜欢。
“又被你看穿了么?”男孩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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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鹿野铃音意会了他的意思,犹豫了片刻,还是放柔和了语气语调。
之后,夏目清羽坐在床边,给他讲起那位老爷爷的故事。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眸。
中午在藤本家吃过一顿家常饭,一出门。
“……”
她的指尖如琴键冰冷。
冬天寒气就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跺跺脚。
“藤本同学天天窝在家里,只凭借工具书就想掌握一门与艺术挂勾的技艺,未免也太小瞧绘画者的意识了吧?一名连绘画写生都没有参与过几次的小孩,就想在这个漫画家纵横的国度立足,真的是一个实打实的空虚理想主义。”初鹿野铃音继续解释,语言中藏着刀光剑影。
“?”藤本树挠头。
“!”夏目清羽歪头。
午后的风变大了,虽然有太阳,但一点儿都不暖和。
有那么一刹那,夏目清羽大脑触电般反应了一下。
“花田阿姨已经告诉过我了。”
“所以一定要在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前,行动起来。”眼神交流结束,夏目清羽对着一旁还在发愣的藤本树道出了他将会遵循一生的求生经验。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笨蛋。”初鹿野铃音瞧着他那傻里傻气的样子,忽然柔和的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女生与女生之间共同语言更多么?
“铃音,我果然最最最喜欢你了。”夏目清羽不害臊的说。
藤本树回过神收拾房间更卖力了,他现在打心底相信,要是他再像之前一样执迷不悟,眼前这个女人很可能就会破门而入,然后轻轻撩起秀发,蔚蓝的眼眸注视过来,淡淡的丢下一句。
“不过,好像我房间并没有能合适的位置放置它。”藤本树看着自己乱糟糟的房间,根本连一束花都放不下,有些无奈。
“这我当然知道,但稍稍动笔,线条一乱,就和思绪一样乱成一团了。”坐在椅子上的藤本树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处。
“那倒有,我不怎么会画雨。”藤本树将一叠稿子递给他们。
“的确如此,不过你消消气。既然藤本同学有请教我们的意思,那同样说明他对它很上心不是么?”夏目清羽轻声说。
怎么这么一想,还觉得她有点飒?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美化这个凶残的女人!
此时。
“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夏目清羽拍了拍藤本树的肩膀,笑着问。
“……alittle。”藤本树心有余悸。
“但正常的逻辑不应该是,想喜欢它才会去试着了解它,而真正了解它才会真正喜欢它,不是么?”初鹿野铃音把滑落的长发挽在耳后,仰起小脸看他。
眼睛很亮,笑容很美,脸颊有些婴儿肥,嘴角也有小虎牙。
只见雨丝如绸缎般飘落,越来越密集。
初鹿野铃音不知为何,停下手中的动作,又看了他一眼。
身边头顶公文包的人跑得越来越急促。
“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也没生气,别放心上。”初鹿野铃音一边说,一边把牵着他的手全部塞进他的大衣包里。
接下来,几人配合打扫起了屋子。
小松千春也不多言,留下果盘退出了房间。
见火烧了过来,夏目清羽也不知道是不是川渝好男人的DNA又动了,一时间在考虑要不要带着藤本同学一起跪下认个错……不,是磕头认个罪。
了解她这个人的夏目清羽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幽默的对藤本树开了一个玩笑:“我想这间屋子的布局,应该并没有算在不动产的范畴之内。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让它动起来。”
‘我会赔的。’
初鹿野铃音正握紧手里的鸡毛掸子,眯着眼,盯着他。
“这种烦躁症很正常,就好像房间只要脏乱不堪,就会源源不断释放出废弃,如果你长期处于其中精神就会慢慢被麻痹,从而出现‘觉得乱,却不想收拾’的奇怪思想……”蹲在地上擦拭地板的夏目清羽下意识解围道。
“那为什么不试着自己动手收拾一下?”正在用鸡毛掸子清理书架灰尘的初鹿野铃音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眼回眸。
小巷屋檐下滑落了一滴积水,坠地,碎成一片。
“……是的,没错。”夏目清羽头有点晕,不是很懂铃音这番话的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认真。
“需要帮忙吗?”她探头探脑的问。
“一个说喜欢雨天的绘画者竟然连雨的真实形状都描绘不出来。对此,我还能说什么?”她低头看路,微微握紧了他的手,“大概是有些失望。”
小松千春经过房间门的时候,瞧见都愣了一下,立马回厨房切一些水果端过来。
“那是因为你太好懂了!”初鹿野铃音高兴的说。
扎着单马尾的她看起来气势磅礴,好似一位厌倦家务的家庭主妇,正在选取撒气对象。
“到底是什么啊?伟大的部长大人能不能告诉小的。可不要学其他女生一样,生闷气,让男朋友去猜啊。”夏目清羽真的云里雾里的。
“你是在生气吗?感觉刚刚的吃的一点儿都不开心。”心思细腻的夏目清羽跟上去,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阿姨,三个人足矣。再多一人,狭隘的房间反而活动不开手脚,就适得其反了。”初鹿野铃音替两位男孩礼貌谢绝了。
这也太犯规了。
“犯不着,能和小孩闹什么情绪,顶多只是有些无语和无奈。”初鹿野铃音猛然心跳了一下,脚步被迫放慢。
在铃音的指导下,夏目清羽练了小提琴,练了宴会舞步,偷学了一会儿钢琴,最后还进屋,品尝到了相当不错的下午茶。
直到有一丝冰凉的触感滑过面颊,他方才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哪部分DNA动了,他膝盖渐软,想要下跪认错,乞求对方放他一马。
“也许,你可以请教一下,对雨天情有独钟的人。”夏目清羽用眼神示意藤本树询问他身边的美少女。
下午的时光依旧很愉快。
就和上一次在伊豆初夜一样。
是在初鹿野家度过的。
当水珠在眼眶凹陷处汇出第一束水流时,他方才确信……
是一场冰冷的流星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