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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颇为神秘的传统。
祝家是本地的隐形富豪家族,我过去一直没有将其与怪异联系在一起。
之前看祝拾在长安面前隐瞒自己是猎魔人的事实,还以为祝拾是单枪匹马的猎魔人,家人对此不知情。现在看来,会不会是祝家本身就有着某些秘密,只是长安自己不知道?
“如果有其他兄弟姐妹呢?”我问。
“一般是先给所有孩子起个非数字的名字,在从孩子里面挑选出继承人之后,单独给那个继承人改名。”他说,“比如说,我妹以前是叫‘祝久幸’,上初中以后就开始叫‘祝拾’了。”
“你叫长安,她叫久幸,倒确实是对兄妹的名字。”我评价。
“虽然我们不是亲生兄妹就是了。”他惆怅地说,“你也知道的,我只不过是混账老爸在外面找其他女人生下的私生子,现在躺在医院里面的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虽然在我心目中她才是我真正的母亲,她对我也非常好,但是……”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去探望阿姨?”
“我知道是自己在闹别扭,但是……你说祝拾现在疏远我,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呢……”他语气空虚地说,“我爸一直不来见我,是不是也是因为……”
他总是在其他人面前摆出神经大条的模样,此刻却在我的面前流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以前也有打听过。他的父亲是官方势力的高层官员,如今已经行踪不明多年。
并不是说长安的父亲在哪里遇难了,而是好像在暗地里从事着不方便对外透露的秘密活动。或许是与政府的某些保密工程项目有关吧。他在官方势力的官职也一直都在,只是人不在岗位上而已。而且貌似也在暗中默默地关注着长安,每当长安做了需要他擦屁股的坏事,他就会特地派人过来处理。
他是祝家的入赘女婿,立场本身就不怎么厚实。长安作为其私生子,在祝家自然感受不到正常的家庭温情。我以前有过怀疑,长安之所以总是在外面惹是生非,除去要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会不会也暗藏了想要吸引自己父亲注意力的动机。
“他应该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你吧,只是出于工作原因,不方便抛头露面而已。”我安慰。
“希望如此吧。”他草草地结束这个话题,又把注意力投向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阿成,关于那个洞穴……就是十五楼房间的洞穴,你还记得吧?”
“当然不会忘记。”
“我其实……有些后悔。我并不是在认识你之后才对怪异之物感兴趣的,以前我也一直想要证明怪异之物的存在。但是我……我从那个洞穴面前逃跑了,连进去都不敢。”他咬牙,“最近两天我总是做噩梦,梦见洞穴里面有一只大手伸出来,把我抓进了黑漆漆的洞穴之下。之后入口消失,我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我觉得与其一直都那么担惊受怕,倒不如……”
说到后面,他忽然变得沮丧,自嘲地说:“对不起……我在说什么傻话啊?还是把我刚才的话忘记了吧。不管怎么想都太疯狂了……”
“不好意思,或许伱听到接下来的消息会感到失望。”我说,“关于你提到的洞穴,那个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啊?”他睁大了眼,“什么!”
“其实我把你约出来,也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坚定决心,“我已经去探索过了那个洞穴,出于一些不方便说清楚的过程,洞穴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
“等等!你不要一笔带过,不方便说清楚的过程是个什么过程啊?”他追问。
我吸了一口气,再次坚定决心,然后开始编织谎言:“问题不在那里,在于之后。”
他盯着我看:“之后?”
“我或许是被那个洞穴给诅咒了。之所以无法告诉你全部过程,也是因为不知道由我诉说的信息是否会对你造成危害。你应该知道的吧?光是对怪异之物知情,可能就会形成危险。”我使用了严肃的语气。
“啊,嗯,有些新怪谈故事是有这样的设定,像是模因什么的……”他先是一知半解地点头,而后大吃一惊,“所以你是被那种东西给缠上了!?”
“是的。光是从电话里面告诉你,你可能缺乏真实感,所以我现在就当面跟你说。”我郑重其事地说,“之后一段时间,我们之间还是不要继续来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