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姬尚未明白过来桑无相指的是谁,说道:“老桑,既然有人追来了,那咱们还是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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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无相:“不必跑!那追来的人如若识相还罢,如果不识相,咱们不妨杀它个片甲不留!”
柳瑶姬面色有些慌张:“老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是出来游历的,可不是出来杀人的呀!”
在云霄宗,她一向过的是平安日子,基本上没经历过打打杀杀的场面。此番外出游历,本以为跟着宗主和太上长老会安然无虞,孰料在云霄城便遭遇了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适才又遇到了蟊贼,现在又被人追击,她的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桑无相从容说道:“杀人,许多时候乃是为了止杀,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当别人要杀你的时候,你总不能将自己的脖子伸过去,好让人家杀个爽快!”
燕阳大马金刀地下得马来,坐在附近一块耸立的石头上,怡然说道:“老桑所言不差,我倒想看看今日谁这么倒霉,天堂有路他不走,却偏偏要来撞在我的刀口上!”
马蹄声急,不一会儿,三匹马驶到面前,马上坐着的却是大长老乾元和两个入圣境弟子。三人许是因为着急赶路的缘故,面色潮红,微微地喘着粗气。
两个入圣境弟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乾元却面色平静,波澜不惊。
他来这里,表面上是为自己的外孙出头,实则不仅如此。
他的籍贯便是云霄城,可以说是这里的坐地户,亲朋好友众多,一呼百应。作为家族里最有出息的人,这些年来,他对亲朋百般庇护,让他们捞取了不少非分利益,其中胡作非为者不在少数,孙波便是其中之一。
他自己身居云霄宗大长老之位,却仍自不满足,心心念念地想要登上宗主大位,以便进一步为所欲为。倘若没有这样的心思,蛰罗雀寻日行事恁般荒唐,他必定会劝诫一番。然而,为了实现自己取蛰罗雀而代之的目的,他故意纵容蛰罗雀胡作、弄得天怒人怨,好让蛰罗雀有朝一日折戟而去。
前些日子元破山来找蛰罗雀寻仇,乾元不但自己不出面帮助蛰罗雀迎敌,而且暗中唆使其他长老袖手旁观,理由也不算不正大,道是蛰罗雀自作孽不可活。其他长老被他那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言辞所蛊惑,是以关键时刻并未挺身而出,以致蛰罗雀百般无奈之中不得不对燕阳作出易体举动。
易体之后的蛰罗雀被元破山胁迫而去,燕阳假充蛰罗雀回归宗门,乾元不明就里,见蛰罗雀全身而退,心中好生失望,暗叹天不助我,唏嘘个不住。
待得燕阳拔擢桑无相为太上长老,乾元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被动摇,他便由失望转为恼恨,恨不得将燕阳和桑无相碎尸万段,以泄心中屈辱。
于是,乾元频繁密会其他长老,分说宗主跟元破山拼杀之后失张失智,行事不循章法,精神上可能出了问题。他捣鬼有术,短时间内也有一定成效,多数长老赞同他的说法,认为宗主刻下举止乖张,应该是受了元破山前来寻仇的刺激。
燕阳跟桑无相外出游历,乾元坐镇宗门主事,行为越发放肆,甚至公开宣扬宗主行事荒悖、对宗门声誉影响恶劣,理当废黜。
一些人听信他的蛊惑,不仅私下议论纷纷,而且跑到他那里情愿,请求他出于公义勇敢担当,出任云霄宗掌门人。
原本平静的云霄宗,一时之间躁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