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号响过不久,虞大海以及执法堂参事陆续抵达。众人向坐在正中间座位的燕阳问候、行礼之后纷纷归位,只有柳瑶姬、蛰罗雀站在门后。
虞大海与燕阳略微寒暄之后,开始转向正题:“宗主召唤属下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燕阳沉吟片刻,而后说道:“虞执事,本座离宗这段时间,宗门事体如何?”
“回宗主,属下虽本事不济,但念在宗主素日栽培,凡事倒也尽心,弟子们也算是守规矩,未曾发生什么不法之事。”虞大海小心翼翼地回答。
“哼!”燕阳倏地站起身,拂袖说道:“虞执事,你这尽心之说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呢?”
虞大海也急忙起身:“宗主,莫不是您发现了属下什么疏漏之事?”
“疏漏,简直是天大的疏漏!”燕阳怒指蛰罗雀,恨恨说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虞大海看看燕阳,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看蛰罗雀,说道:“禀宗主,这燕阳——”
提到燕阳这个名字,虞大海感觉说不下去了。
燕阳摆摆手,不耐烦地:“从今以后,他就是蛰罗雀了,你便称他为蛰罗雀!”
虞大海接着说道:“这蛰罗雀原本是本宗弟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宗主与镇元山的元破山那老贼大战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有人影影绰绰地看到他被元破山抓了去,可是都不敢确认。属下本以为他性命难保,即使保住了性命也只会四处游荡、不会再回宗门了,不料前些日子他又莫名其妙地回来,属下只好收留。这件事本身,属下认为自己并没什么差错。”
“嗯,那就是本座有差错了吧!”燕阳气哼哼地说道:“一个宗门弟子,好端端地失踪了,而且好巧不巧地失踪在本座跟进犯之敌生死搏杀的当口,你们不觉得蹊跷吗?蹊跷无比地失踪也就罢了,又蹊跷无比地回来了,其中的缘故,你这个宗门署理做过尽职调查没有呢?”
“自是不曾做过。”虞大海经此一问,不复适才的淡定,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好个不曾做过!”燕阳怒道:“我等身在武林,最需防备诸种明枪暗箭,首要的就是要防备各种居心叵测之人,而作为宗门署理,对一个蹊跷地失而复回的弟子居然连尽职调查都不做,这是不是失职呢?”
虞大海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当是属下失职!不过,属下念在燕阳——,不,蛰罗雀,尚属少年,心性懵懂,以为他不会做什么危害宗门的是,所以就疏忽了。”
“尚属少年,心性懵懂,哼!”燕阳怒气未消,“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是会酿成大祸的,我的虞执事!你可知道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虞大海嗫嚅着:“这,这——,还请宗主明示。”
燕阳扫视众人一眼:“就是这个看似心性懵懂的少年,意图勾引我门中女弟子,而且已经得逞,适才恰好被本座撞见。可恨的是,纵使犯了宗规,这个心性懵懂的少年面对本座依然毫无愧疚,不但如此,还质疑本座的真实身份,是可忍孰不可忍!”
蛰罗雀与柳瑶姬这段时间亲密无间,宗门无人不知,可是没想到竟然勾搭成奸,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