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商定,众人分头行动。姚弋仲带着黄眉、桑无相等前去对付元破山、佝偻怪之徒,燕阳则带着雷恶地往幻厄妖域进发。
一路晓行夜宿,不则一日,来到幻厄妖域外围的南丰城。
据雷恶地介绍,幻厄妖域只有一个入口,位于南丰城附近。入口处有皇家派出的武林高手把守,寻常人等不得入内。之所以如此,大概是由于幻厄妖域内隐藏着一些其他地方罕见的重要资源,譬如化解青毒的蛤蟆蛄,而皇家要独占这些资源,就必须控制进入幻厄妖域的人员。
其实,入口那些守卫并没有随便放人进入幻厄妖域的权力。只有经过驻守在南丰城的皇尊使批准的人,才可以凭借批准凭证经守卫查验后进入。
雷恶地上次进入幻厄妖域,便是经过皇尊使批准的。那个时候雷恶地是皇家宗门的无上长老,有皇室大佬伏乞乾归的护持,得到皇尊使的批准凭条自然轻而易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雷恶地已经成为皇室宗门的叛徒,一旦以原本的身份现身,不但讨不到凭条,反而会被皇家武者捉拿。
燕阳此行的目的是进入幻厄妖域,他可不想横生波折。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寻了一个相对清静的客店安歇。燕阳注意到客店门口随意挂着一个牌匾,上写客来勤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这南丰城周围虽然没有多少物产,但是因为皇尊使和皇家守卫驻扎在这里,那皇家不得不营造出一些表面上繁荣的景象,所以把大量大口强制迁移到了这原本人烟稀少的地方。众多迁徙而来的人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设法做些各色各样的生意来维持生计,如此一来,这南丰城的街道上便从早到晚聚集了熙熙攘攘往来奔忙的人,倒也不显得冷清。
店家把燕阳和雷恶地安顿好,端上热气腾腾的洗脸水,摆上些不知名的鲜果,便要离去。
燕阳把目光从街头的景色转向店家,问道:“店家,这南丰城人来人往的,看来有不少赚钱的机会呀,可有什么赚钱的生意介绍?”
店家停下脚步,转回身来,犹豫片时,说道:“客官想是远方过来的,不了解当地的情况,若是到此地做生意,那可走差了地方。这南丰城就是个兔子不拉屎的所在,有甚生意可做?若非皇家倚仗着庞大的势力,硬逼着我等穷苦人到这里营生,小老儿又何苦离家千里在这里挣命?小老儿百般无奈,开下这个客店,勉强糊口罢了,唉!说不得,说不得!”
一边说,一边摔着手,露出一副苦笑。
燕阳愣怔片刻,说道:“店家这么说就不对了!既然谋生不易,店家何不离开此地、另谋他就?谁也没拿绳索拴住你两条腿不让你离开呀。”
店家双手拍拍膝盖,哀声道:“客官果然是外来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呢。谁说没人拿绳索拴束?那皇家日日夜夜拿眼睛盯着,比拿绳索拴束更是令人插翅难逃啊!皇尊使早就发下话来,但凡迁入此地的居民,一旦被发现有逃离的迹象,当即格杀勿论。客官知道小老儿如何拥有了这个客店?便是它的上一个主人因为生活无计,打算携家逃离,不知怎么就被皇尊使知晓了,硬是派人将那一家人杀了个鸡犬不留!小老儿当时生活无着,只好随便捡了这么个便宜,姑且在这死人堆里开个客店挣命。唉,这无形的绳索,硬是比那有形的绳索更要人命呢!”
燕阳听罢店家讲述,不由义愤填膺:“皇家爪牙居然如此放肆,把人命当草芥!什么皇尊使,简直是他娘的黄狗屎,老子隔天必定前去会会他,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脑袋!”
店家闻言,急忙摆手制止:“客官,使不得,使不得!那皇家势力庞大,招惹不得呀!小老儿方才不过是信口胡唚,客官千万莫要当真。这话要是让那皇家大爷听了去,不当耍子,不当耍子,还是惜命要紧!”一行说,一行急急退下。
看着店家慌张离去的样子,燕阳对雷恶地说道:“老雷,什么感想?”
雷恶地无奈地摇摇头:“皇家行事素来乖张,近些年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燕阳不屑地:“别忘了,不久之前,你也是其中的一员!哼,你那些恶劣行径,比如说吃小雏鸡什么的,比店家说的这些犹有过之,简直令人不齿!”
雷恶地面色羞惭,无言以对。
燕阳大马金刀地坐下,冲雷恶地说道:“我知道你并没有反思,别再故作反思状了,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吧。”
雷恶地尴尬一笑,缓缓地坐在燕阳对面。
“说说皇尊使的情况吧,先了解了解,接下来就要面对了。”燕阳说道。
“那皇尊使乃是皇帝派往各地的使者,可以说就是钦差大臣,但与钦差大臣不同的是,皇尊使乃是长期驻守,主管一方事务,当地官员都唯其马首是瞻。尤其是一些特别重要的事务,皇尊使都是亲力亲为,从来不让其他人插手,可以说大权独揽。”雷恶地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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