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乞思盘越听越想骂娘:幕末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这么东拉西扯的要干什么?妖魔是妖魔,传统文化是传统文化,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你硬把它们混搅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混淆视听、搅混水又是什么?你越这么东拉西扯,就越说明那件事是你做的!
想是这么想,但是君子过招不出恶言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于是婉转说道:“大师所言有一定道理,本皇在弘扬传统文化方面的确做得不够。不过,刻下所出现的妖魔,跟传说中的妖魔鬼怪有所不同。传说中的事情都是浪漫、美好的,而现实中的妖魔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幕末洋洋说道:“我看都没什么大不了,亲皇不必太在意。常言道邪不压正,纵使世间真有什么妖魔,它又能猖獗到哪里去?肆虐一阵,风头过了也就息了,成不了太大的气候。”
伏乞思盘正色道:“大师这么说,本皇难以苟同。妖魔之害,患莫大焉,任何时候都不得轻忽。前朝妖魔肆虐的情形,本皇虽未亲见,然而翻阅典籍记载,回顾当时情景,犹有历历在目之感,生民被妖魔荼毒之惨状,着实难以想象。本皇侥幸得能篡承大统,负有守护子民平安、维持皇朝安定之责,委实不能容忍前朝的情形重现于当下。”
他这么说,自然是向幕末明确表明态度,意思就是,老子不管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但是老子先把话撂在这儿,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谁做都不行,只要做了,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因为那是老子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尔。
幕末岂能不明白伏乞思盘这番话的意思,心想,你这么跟老子叫科,明显是引老子入你的彀,让老子跟着你的套路走,但是老子偏不顺着你的路子回应,你又能拿老子如何?
“亲皇,本驾十分清楚,皇朝事务众多,其中的一些事务须得加以重视,职责所在嘛!”幕末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对诸事不以为意,“不过,人分三六九等,事分轻重缓急,不可眉毛胡子一把抓。本驾潜居皇宫大内,犹如妇人处于深闺之中,对外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可也并非全然不知晓。据本驾所知,刻下那个无知无畏的青年燕阳正带领一帮人与皇家作对,若是四方豪俊仿而效之,纷纷揭竿而起,那么他们对皇朝的威胁就着实不可小觑。以此观之,现下皇朝最大的敌人是那燕阳,而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妖魔。燕阳与皇朝作对,那是实实在在的。至于妖魔之事,迹近虚无缥缈,与燕阳所造成的威胁不可同日而语。本驾因此认为,皇朝当前的急务是剿灭燕阳及其同伙,而不是对付妖魔!”
幕末这番话,意在转移伏乞思盘的注意力,并且将伏乞思盘一军,让伏乞思盘不要再继续有关妖魔的话题。他自然清楚,燕阳便是传说中的十七皇子伏乞唇玉,并且凭借直觉,他判断燕阳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皇子。而当前伏乞思盘所面临的尴尬局面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带领一帮人跟亲生父亲作对,上演父子相杀的狗血剧情,如果调动皇朝势力剿杀作为反贼的燕阳,就等于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如果放任不管、任由燕阳折腾,就会损害皇朝的权威。照实而论,燕阳等人确实是皇朝面临的一个巨大威胁,伏乞思盘如果不对那些人采取任何镇压措施,那便是失职,适才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尔云云也就成了空谈。幕末的意思是,你伏乞思盘不是跟老子谈肩负什么职责吗,那就先灭了自己的反贼儿子再说。
伏乞思盘闻言,表面上显得平静,内心着实有些隐痛。他之所以对燕阳是处姑息,就是因为燕阳那特殊身份。迄今为止,燕阳的皇子身份虽然只是停留在传说阶段,但是作为父亲,伏乞思盘宁可信其有,期盼着将来哪一天燕阳的皇子身份得到验证,他们之间堂而皇之地成为父子,那样的话,他对燕阳母子的歉疚也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弥补了。眼下,那个命运多舛的孩儿尚自漂泊在外,跟一群喜欢胡闹的武林豪杰折腾,弄得伏乞思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不出什么妥善应对的良策。幕末借此将军,伏乞思盘确实无话可说。
但是,伏乞思盘并不想跟幕末谈论有关燕阳的话题,他面见幕末,要谈论的是妖魔之事,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大师,多谢您对皇朝的关心!”伏乞思盘不动声色,“只是本皇不敢苟同大师的一些见解。那燕阳固然猖狂,但是他所针对的是皇室,不是普通百姓。而今,皇室仍能正常运转,基本上没受燕阳多大威胁,说明他能量有限,不足以颠覆皇朝。而那妖魔则完全不同,一旦遍地开花,对百姓的无差别毒害轻易便能达到令人触目惊心的地步。所以,本皇认为当下最大的威胁便是妖魔,其他威胁都不足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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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含糊。
幕末见伏乞思盘打定主意谈论妖魔之事,只好放弃了岔开话题的盘算,说道:“你既然认定妖魔是最大的威胁,那就算是吧,我不跟你做无谓之争。那么,你来找我谈这个,意欲何为呢?莫非是要本驾出手,去铲除那妖魔?这等琐碎事体,应该不劳本驾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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