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闲巫,相当于修行界的散修,其中不乏修为高深者,只是由于这些人性格散诞,不愿意受朝廷约束,喜欢自由自在,是以不在编制之内。
“你这个二等大将,想必也有风光的时候吧?”听罢格格巫的讲述,燕阳含笑问道。
这句问话,弄得格格巫有些哭笑不得。作为二等大将,他当然参与过一些大场面,甚至颇得前任蛮主赏识,被作为具有发展前途的亲信加以培养,当时的待遇甚至为诸多一级大将所艳羡。只是世事难料,自从现任蛮主上台,他便骤然失宠了,不但与那些堂皇的大场面无缘,而且连见上蛮主一面都是难上加难。
更有甚者,他居然成了燕阳的魂奴,连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其情何堪,其境何堪!
“主人莫要说笑了。奴才当年之勇,在主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格格巫无奈回应道。
燕阳理解格格巫的心曲,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大巫门左近,哪个宗门最为强劲?”
格格巫说道:“禀主人,毗邻大巫门的几个巫门,除了八道坎是一等宗门之外,其他都跟大巫门一样,是二等宗门。”
“哦?”燕阳似乎来了些兴致,“这么说,那八道坎是你们这些宗门的首领,你们这些宗门都受八道坎领导和指挥了?”
格格巫摇摇头:“事实并非如此,一、二等宗门之间没有统属关系,那八道坎虽是一等宗门,也不能号令我们这些二等宗门,只能号令由其代管的三等宗门。”
“嗯,是这样!”燕阳恍然,“不过在我看来,那八道坎的门主必定心怀压制之心,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弄些不大不小的动作,好让你们臣服,你们不得不防。”
“主人所虑甚是,”格格巫言道,“不过迄今为止,八道坎门主闊邬偲尚没有任何针对左近宗门的动作,各个宗门之间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那闊邬偲乃是现任蛮主锣锣的亲信,能够忍而不发,也算有些雅量了。”
“他忍而不发最好!”燕阳说道,“一旦他有甚轻举妄动,有他的好果子吃!”
交谈一阵,燕阳离去,格格巫点头哈腰地恭送。
回到权老汉家,闲来无事,燕阳查探神识之中的变化,发现那被愿力持续冲击的古文字,其中四个字已经有晃动的迹象,表面散发着殷红色的光芒。
看来用愿力冲击古文字这个办法的确有效!
他由此意识到,最古老的物事,还是用最原初、最朴素的东西来破解最为有效。那滚滚而来的愿力,乃是发自乡民们的本心,而发自本心的东西则是最原始、最朴素,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东西。
这一道理异常简单,而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却不是多么明了。
用这一办法破解古文字,或许要耗费更多愿力、更长时间,但是跟费劲巴拉地寻找和学习古文字相比,未始不是一条捷径。
翌日近午时分,燕阳方要陪伴妲无忌和权老汉一家进食,蓦见几个大巫门的喽啰匆匆闯进门来。
“你们这般着急忙慌的,莫非宗门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燕阳瞅着他们,从容问道。
“禀大侠,”其中一个喽啰应道,“宗门里来了一个八道坎的一等大将,门主着令小的前来禀告。”
嗯?一等大将?莫非是闊邬偲那厮来了?
燕阳心思一转,说道:“你们回去告诉格格巫,说我用过午餐以后就去会会那个一等大将!”
喽啰答应着,施礼告别。
妲无忌不明就里,说道:“什么一等大将二等大将的,这里又不是什么战场,哪里来的这些讲究!”
燕阳笑道:“亏你是方锣界的人,连巫门里头的道道都不懂!你说这里不是战场,那么哪里又是战场呢?其实人生处处都是战场,那无处不在的明枪暗箭谁又能躲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