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笑道:“我事先声明,本来这些惫赖的家伙放不在我眼里,你的激将法也不会起作用。可是,既然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主动上门来侮辱咱们第七堂,那就只好让他们自取其辱了,你们说对不对?”
那嚣张女子直视燕阳,逼问道:“我们可是第一堂的人,你待怎样?”
燕阳挥手做出一个劈砍的动作:“不怎样,杀!”
杀?
在场诸人闻言,都不太敢相信。
第一堂的人之所以嚣张,就是因为认定第七堂软弱可欺、不敢拿他们怎么样,甭说杀了,连打骂都不敢。而今听到燕阳口出杀字,他们更是无法当真。
涂满等第七堂的人,也认为燕阳不过是吓唬吓唬人。第一堂原本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太上长老芦墟又亲自带着堂中一干高手前来比武、驻扎在第五堂,燕阳一旦对眼前这些人出手,那就必定招来祸患,他做事不会这么没分寸。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下一刻,燕阳果然做出了杀人动作,几道流光闪过之后,第一堂的人纷纷倒地身亡。从那些没有闭上的眼睛看,他们至死都带着深深的疑惑。
“哼,就这点本事,胆敢上门找麻烦!”燕阳轻描淡写地说着,释放出体内丹气,将地上的几个死人烧得尸骨无存。
在众人惊愕眼神的关注下,燕阳从容走进自己居住的洞穴,关门歇息。
翌日,比武大会组织者发来知帖,让涂满带着人前往比武场熟悉场地。
涂满带着燕阳等人抵达比武场的时候,听到各个堂口的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那些人一边议论,一边不时向四周抛出怀疑的目光,显得很是鬼祟。
“他们在议论什么?表情怎么有些不对?”燕阳问道。
“小果子,你去探听探听!”涂满对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属下下达命令。
这小果子形象一般,不太引人注目,而且头脑很是机灵,不大一会儿便打探回来消息:“大人,堂主,那些人议论的是,第一堂有人无故失踪,太上长老兼堂主芦墟闻之暴怒,气愤得掀了桌子,发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以及伤害他们的凶手!”
一边说,一边用闪烁不定的目光瞟着燕阳。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燕阳斥道,“他第一堂的人失踪,跟咱们第七堂有半毛钱关系!据我猜测,一准是那些人因双修而生情,双双私奔,躲起来过快活日子去了。”
涂满随口附和道:“嗯,我猜也是这样。第一堂的人因私情而离宗,行为甚是荒唐,这说明芦墟堂主平日缺乏管教!”
小果子转着眼珠嘻嘻笑道:“大人、堂主所言不差,说不定那芦墟堂主也是因为沉迷于双修过甚,顾不上管教属下,方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芳芳等人听到三人这么一唱一和,差点开始相信燕阳是无辜的、那芦墟堂主极不称职了。
须臾,但见一个身形胖壮、面庞黧黑的老者来到比武场中央,声如洪钟地喝道:“呔!”
燕阳看着那衣袂飘飘的老者,问涂满道:“此人是谁?”
涂满答道:“这个喜欢吓唬人的家伙,正是芦墟!”
但见芦墟目光炯炯地环顾四周,扬声说道:“在场的所有人给我听着,昨夜我第一堂几个弟子下落不明,或许是他们自己走失了,或许是他们已经被人暗害。你们如果有人发现他们,必须及时向我禀报!如果有人暗害了他们,或者知道有人暗害了他们而知情不报,一旦查出来,别怪我芦某人不客气!你们都听清楚没有?”
说话之间,掩饰不住的怒意喷薄而出。
在场众人一个个战战兢兢,似乎怕了芦墟这只吃人的老虎。
便在大家噤若寒蝉之际,燕阳挺身而出了。
“芦堂主是吧?”燕阳一边说一边走向芦墟,“你这么咋咋呼呼、吆五喝六的,小心吓坏了怀抱里的孩子!”
芦墟见居然有人呛他的声,瞪着牛眼喝道:“小子,你是谁,胆敢这么跟我说话?”
燕阳摆摆手,神情淡然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什么才重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