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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嘴唇不停地蠕动起来,身体也开始动作。
顷刻之间,燕阳感到自己被突如其来的秘境笼罩起来,这秘境之中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并无其他物事。
这等简单粗暴的秘境,燕阳乃是首次遭遇。
由此可见,对面那个虬髯大汉是个狂躁的家伙。
迅速祭出霞光破除秘境,燕阳当即施展獒龙杀第一招,直奔虬髯大汉下盘而去。
虬髯大汉粗中有细,蒙混燕阳上了他的当,以为被秘境笼罩的燕阳必定败在他手里,于是得意地环顾四周之后,挥动手中巨锤,从头顶上向燕阳砸下。
评委台上的芦墟高声惊呼,柏青、群韭则放声大笑。
问题是,他们反应早了。
就在巨锤将要砸在燕阳头顶的一刹那,但见燕阳疾如闪电般蹲下身,手脚并用地箍住对手双腿,一个头锤撞在对手裆部。
虬髯大汉大声哀叫,身体向后倾倒,手中巨锤砸在自己身上,当场把自己砸晕了过去。
全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呼。
燕阳站起身来,对场外的动静似乎充耳不闻,心道:这獒龙杀果然霸道,看来还得收着点劲。
俯下身去,探探虬髯大汉的鼻息,发现这个家伙还活着,于是急忙退到一边,耐心等待虬髯大汉的同伴将他抬下去。
评委台上的芦墟扭头问柏青道:“柏长老,这个情节应该算是激烈、精彩吧?”
“咳咳!”柏青轻咳几声,掩饰住心底的尴尬,“激烈归激烈,精彩还算不上。你所欣赏的那个妖孽,对付化积境和沉香境武者尚可,而今要对付土石境武者,奈何修为不够,只好运用这些下三滥手段啦。”
“是极是极!”群韭急忙随声附和,“大家都看到了,那个妖孽不敢跟对手正面抗衡,而是采取狗刨式打法,专攻对手的下盘,胜得侥幸,胜之不武,嗯!”
他昨天通过自己的眼线得悉第五堂堂主等人密谋对付燕阳之后,当即指令听命于他的第十一堂堂主加入,一同搅搅浑水,后来得到十一堂堂主禀报,道是已然制定对付燕阳的绝佳计策。今天坐上评委台,他就满怀期待,想尽快看到燕阳被对手虐杀的痛快场景。
孰料,那些不争气的家伙居然给他来了个开门黑!
于是,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伏起来,又如同那受伤的虬髯大汉所设置的秘境,先前是炽热的火焰,刻下却是蒸腾的海水。
情绪跌宕之中感受到芦墟话语中的得意,群韭心境越发不平,由是对燕阳进行语言上的恶意攻击,以泄心头之愤。
“狗刨式打法?嗯,这个词用得妙!”柏青拍案说道,“芦长老,你所欣赏的那个妖孽,如果仅有这点本事,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固然可以侥幸取胜于一时,很难侥幸于两三场,哈哈!”
芦墟闻言,不由暗忖柏青不知死活,心中吐槽道:狗刨式打法?很难侥幸于两三场?你这个老家伙,还能把我家主人往更低处贬贬不?哪怕你这个不知所谓的老家伙亲自上场,我家主人也会轻松拿下,那些土石境武者在他面前算个鸟!
“柏长老,我不太赞同你的说法。”芦墟回应道,“我等习武之人,无不希望自己的武技进入化境,届时一招一式皆可信手拈来、不拘程式。我所欣赏的那个武者,或许参悟出了一些化境武技的关窍,将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的诸般动作拈来运用,值得称赏而不是贬抑。所谓侥幸取胜云云,更是无稽之谈!”
不待柏青开言,群韭抢着说道:“呀,芦长老,你这番话越发不着边际了啊!连我跟柏长老,都不敢宣称自己的武技已然进入化境,那妖孽小子不过是普通的沉香境武者而已,你竟然无端将他抬举到我跟柏长老之上,用心何在?依照你的意思,柏长老必得将这太上长老之位让给那妖孽小子坐,或者宗主给那小子让位,方才合乎逻辑?”
柏青接茬道:“是呀,芦长老,你莫非真有这样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就向宗主禀报,说你打算让宗主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