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四十二年,叶山曾在旗木一族的祠堂内发誓,要在有生之年洗刷那个男人留下的流言蜚语,这些年他一刻也不敢忘记,甚至为了自己的誓言,间接的害死了山城辰。
三个月前的上忍大会上,叶山绝地反击的一番话,成功的迫使村子对当年旗木朔茂的事情做出让步,承认他的功绩,宣扬他的英勇,并以一个普通忍者的最高规格重新下葬。
叶山满心欢喜,天真的认为旗木朔茂的名声可以就此尘埃落地,他将会以一名伟大的忍者身份载入史书,为后人留下学习的楷模。
但一切的一切都在南贺河边改变了,叶山的所作所为没有起到任何一丝作用,老天仿佛是在嘲讽他一样,促使卡卡西说出了那句令他心痛不已的话。
“不遵从规定放弃任务的人,不配称为忍者”
这句话不仅否认了旗木朔茂壮烈而伟大的一生,更否认而来叶山几年的努力否认了山城辰的生命。
曾经的誓言仍回响在耳边,就好似一记记耳光,抽的叶山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为什么会有人,能够一句话就否认另一个人的一切?又为什么,一个孩子会诋毁自己的父亲?
叶山心中先是无边的愧疚,紧接着是滔天的杀气。
旗木朔茂已经死了,居然还有人在暗中污蔑他,难道在某些人眼中,只有火影一系的忍者才算是忍者吗?
叶山终于意识到,他可以通过武力消灭敌人的肉体,也可以通过计谋强迫敌人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但唯有人们心中的观点他无法改变。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这座山看不见摸不着,但依旧他的旗木朔茂翻不过身,压的叶山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许久,叶山长叹一声,压下心中五味杂陈的情绪,轻声问道:“家中那位老仆人呢?”
按理说,有那位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在,卡卡西不至于责怪自己的父亲才是。
“死了。”
冷漠的话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不含一丝情感。
叶山恍然,一切变的合理起来,又问道:“这两年你过的怎么样?”
想了想,这句话可能对年幼的卡卡西有些难以理解,换了个问法:“吃的怎么样?住的怎么样?”
“没钱吃的不好,住在郊区一个小房子里。”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波动,随即抬起头,大声的质问道:“为什么你今天才来问我这些?为什么?你不是他选的继承人吗?”
“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他死后,你再也没有关心过我!”
叶山脸上充满了愧疚,怜惜的蹲下身子,摸着卡卡西的头发,轻声道:“怪我,我实在没料到那个老仆人死了,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卡卡西倔强的打开了叶山的手,说道:“不用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已经不需要人来照顾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卡卡西看了看那条沾满土的鱼,眼中夹杂着纠结走了。
叶山赶紧拿起那条鱼,顾不上穿起衣服跟了上去。卡卡西做的再不好,再怎么说旗木朔茂的不好,叶山都不会真正的责怪他。
那件事说起来,受害者绝对是年幼的卡卡西,给他留下了不可愈合的伤口。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穿过一大片农田,经过一条破破烂烂的土街后,这才来到一处小屋前。
屋子虽小,但从外面看去却干净整洁,门外摆放着一个陈旧的鞋架,叶山一眼就认出那是旗木朔茂曾使用过的物件。
卡卡西在门外脱了鞋,摆放整齐后打开门走了进去,随即将门关上,没有一丝想让叶山进入的意思。
叶山不在意的笑了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心起来。卡卡西这般孩子生气的做法,证明他还没有真正的成熟起来,事情还有反转的余地。
左顾右盼的观察一番后,叶山来到一扇小小的窗户前,踮起脚往里面看去,却不想卡卡西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你想干什么?”
叶山尴尬的笑了笑,提了提手中的鱼说道:“我来给你送鱼。”
卡卡西咽了咽口水,却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不需要,我不喜欢吃鱼。”
“这里不欢迎你,还请离开。”
叶山将鱼放在窗户上,后退几步,轻声道:“少放点调味品,多喝点汤,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说罢,叶山转身走了。
欲速则不达,尤其是在解决心结时更是如此。叶山之前的想法是找个机会把忍术卷轴交给卡卡西,由他自己修炼,毕竟卡卡西现在名义上是波风水门的徒弟,自己也不好插手修炼上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卡卡西的问题绝不是修炼上的,而是心理出了问题。
心理上的问题很棘手,叶山处理起来也没什么经验,得从长计议才是。
正往回走着,几个孩子的嬉闹声传入耳中,叶山眼睛一亮,一个主意浮现在心头。
.......
当晚,在宇智波启治家中的宴会上,宇智波富岳自然也在其中。
宴会的菜肴很丰盛,叶山没什么心思品尝,草草的吃了几口后,拉住身侧宇智波富岳的衣角,低声问道:“之前你想让我指点一个叫做带土孩子的修行,这句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宇智波富岳一愣,不知道叶山此时提起是什么意思,说道:“自然算数。”
“那你现在将他叫来,借着这个机会我认下这孩子。”
说着,叶山歉意的对着坐在不远处的宇智波启治笑了笑。
宇智波启治秒懂叶山的意思,当即端起酒杯站起身子说道:“诸位,实在抱歉,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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