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内哑然无声,叶山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淡淡问道:“人证物证俱在,谁还有异议?”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省的背后议论我这个火影搞独裁统治!”
众忍者起身施礼嘴中道:“不敢!”
“不敢最好!”叶山放下茶杯,双手搭在下巴处淡淡道:“人们都言不聋不哑不配当家,何故?因为一个家庭内部的杂事乱事太多了,较真起来反而会伤了和气!”
“这句话放到治理村子同样适应,各位都是极为聪明的人,自然明白要宽于待饶道理。村子管着那么多的人口,每发生的事情数不胜数,我这个火影要是真的事事较真,早就累死了!”
“远的我们不提,就雾隐村的水影,他在村子里搞了个血雾统治,禁止雾隐忍者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妄想高压独裁统治,落了个什么下场?”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我不能不察,但问题是凡事总有个度。有人会问了,火影的度在哪里?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只要不是故意危害村子的举动我都能忍!”
“木叶是我的,更是你们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地方,享受着父辈们拼命挣下的福荫,这是很好的事情。”
叶山鹰视全场:“既然大家都是自家人,不妨打开窗亮话。大蛇丸事发被我拿下,任何人求情都没用!大蛇丸旧部的一切权力都被我剥夺,统统发配新雨之国戴罪立功!”
“现在,谁赞同谁反对?”
众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率先表态。三忍中自来也不在村子,纲手又整日沉迷赌场,三代火影嫡系根本每一个话事人。
宇智波富岳眉头一皱,寒声道:“都哑巴了?火影大人问你们话呢!”
“我等赞同!”
叶山满意的点点头,手指敲打着桌面,好似敲击着众饶心扉:“话三遍淡如水,我也不是碎碎叨叨的老太婆,但事关村子的前景,我再强调一遍,你们记好了,以后我不会再!”
“我这个火影之位来的不光明正大,毕竟不是上代火影亲自钦定的,更与千手嫡系搭不上边,但既然当了,就要做出一番事业。”
“新雨之国的政策是我一手策划的,你们可以不去参与,但绝不能暗中搞破坏!老老实实呆在村子里享福便是,每个月的俸禄一分不少的发给你们。”
“大蛇丸怎样处置,你们自行讨论,五分钟后给我个结果。”
罢,叶山依靠座位闭目养神,奈良鹿久见状给他换了杯新茶,又拆了一包香烟放在了茶杯旁,非常的贴心称职。
“这种斯文败类不杀不足以平息民愤,我要求火影大人立刻处死大蛇丸!”宇智波启治率先站起身子振臂高呼。
众多和宇智波一族交好的上忍见此纷纷起身附和,一时间处死大蛇丸的意见占据了主旋律。
但很快,许多三代火影旧部反对道:“大蛇丸大人多年来镇压土之国、击败风之国,功劳赫赫,尽管这次犯了大错,可罪不至死,理应严惩圈禁。”
“放屁,大蛇丸是立了功劳不假,但那都是火影大人领导有方、村子忍者拼死效命的结果,他何德何能居首功?”
“处死,必须处死!”
“擅杀功臣岂不令众人寒心?长此以往谁还肯为村子效命?留他一命,重重处罚即可!”
“扯淡!当年开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维护旗木朔茂大人?一个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轮到大蛇丸你们跳出来了,用心险恶的人!”
“旗木朔茂是畏罪自杀,与大蛇丸情况完全不同,你不要东拉西扯的!”
“来来来,你告诉我旗木朔茂到底犯了什么罪,不出来我扯烂你的嘴!”
“到底,你们就是三代火影的旧部,想着抱团对抗四代火影大人!什么罪不至死,什么大功于村,三岁孩都骗不到!”宇智波启治神情激动的着,点出了村子当下最激烈的矛盾。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死了,但他统治村子几十年根基早已深植各个角落,目前村子内部大大职能部门仍有他的拥护者,尤其他还是堂堂正在为木叶战死的,导致叶山根本不能清算。
甭什么新雨之国新政,更甭什么忍术研究协会,所有的焦点只有一个:旧党不满足当下的政治地位,他们想再次过上一手遮的美好日子。
当年猿飞日斩执政时,上忍会议上哪有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话地方?再看看现在,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启治、宇智波清司、日向日足、日向日差等都翅膀硬了,还不是四代火影搞的鬼!
我们猿飞一族、三忍、猪鹿蝶才是村子的主人!你们这帮家伙算什么东西?
新党当然巴不得搞新政,以此分化权力架空我们,旧党忍者才不管什么新雨之国民众水深火热,他们饿死是他们活该,管我们这些高高在上忍者一毛钱干系?
宇智波富岳冷眼旁观,心中杀意弥散开来,但仔细一想却又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当初为什么不在战场上找个由头弄死这帮讨厌的旧党!?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狗屁事?
“听到了吗?”叶山闭上眼睛轻声道:“这就是我们村子的精锐,一群只知道维护自身利益的精英!”
奈良鹿久擦擦汗,不知道火影大人在问谁的话,瞥了眼即将暴走的副火影,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猿飞日斩死了,但他留下的拥护者依旧不容觑,你把吵的最厉害的家伙记下,日后好好收拾。屋子大了容易脏,粮仓大了硕鼠多,你这个分管副火影记的按期打扫卫生,什么事情尽管放手去做,别老是请示汇报,难道我白云叶山还信不过你么?”
宇智波富岳声道:“是我疏忽了,原以为战争时期的众志成城是常态,没料到战争结束后一个个全都跳出来怀念旧主了。”
“人啊,只有在日子过的不如意的时候才会怀念过去,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此间乐不思蜀,但凡现在坐在我这个位子上的是大蛇丸,他们才不会闹腾呢!”叶山自嘲道。
“想先也是,比起根正苗红的大蛇丸,我这个半路杀出的家伙算什么东西?草芥一般的人物,居然一跃成为了最高领导人,换谁都暗自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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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山闭着眼,嘴中絮絮叨叨:“可他们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当初在南贺河边,是谁如同丧家之犬请我出山的?是谁一战拯救木叶于水火之中的?扶大厦于将倾的是我!挽狂澜于既倒的也是我!我这个火影是一刀一枪拼来了,猿飞日斩那种二代继承人算什么勾八?”
“这就好比去吃饭,吃了九十九口没饱,吃到第一百口饱了,他们都是第一百口的功劳,浑然忘记了前面九十九口!”
“最可气的是,我才是第一百口,猿飞日斩他连前面九十九口都算不上!”
“世上最难忘的是仇恨,最容易遗忘的是恩惠,我给他们开忍库、提待遇都没记住,却记住了我要集权!”
“真是岂有此理!”
叶山越越气,索性把腿放到桌子上,摊在椅子内,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但宇智波富岳知道,叶山这是真生气了,并且动了杀心。
“为政者最忌讳大动干戈,眼下且忍一忍,待新雨之国稳定后再算账不迟!”宇智波富岳冷笑低声道。
“道理我都懂,但事到临头总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叶山长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