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晚上还有事，所以别旁敲侧击了，你想说什么。”
泷走到落地窗前，“林先生，你觉得我（之前的行为）幼稚吗？”
“幼稚的定义是什么？哪些东西又是成熟的？我以前思考过这些问题。不过现在，我更在乎对错。（行为是否成熟不重要，重要的是行为是否正确）”
林潜咧嘴笑了下后快速收敛，开始解释道：“就是立场问题，某些人眼中对的事在某些人眼中是错的，狼吃羊和羊不让狼吃。我想知道，有什么事是无论什么立场都是绝对正确的。”
“你找到了吗？”
“我还在学。”
“学？”
“对，在正在经历的事情中做出选择，从发生了的事情中学习，吸取教训。而令我非常感激的是，有一群人在我还无法独当一面的时候，选择帮助我，尊重我。”
“你也会有那种时候，有些想象不出来。”
“看看你自己就明白了。”
泷一时无言，他闭上眼睛微微点头，随后感叹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要怎样才能变成你那样）”
“谁知道呢。”两人虽然没有面对面，但还是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如果他们看到现在的你，他们会怎么想？（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重要吗？我现在在这，这才是关键。（我坚持到了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林潜看了眼时间，“我该走了。”
“嗯，如果我运气好碰到那些东西，会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话，林潜就明白自己不用多说了。虽然和聪明人说话很累，但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的确不错。
林潜先向大门走了两步，然后想起坐电梯需要钥匙，于是走向隔壁房间的窗户。
泷靠在门旁有些好奇地看着坐在窗户上的林潜，“你这样离开？”
“如果你愿意给我配把钥匙，我愿意走电梯。”
林潜身体后仰发射信号弹，橘黄色的光芒在夕阳的映衬下不怎么显眼。
“这也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之一吗？”
林潜没有回答，他倒挂着俯瞰这座城市，感受着吹在脸上的风，然后双腿慢慢抬起。
泷更多的是看着窗外的夕阳，那两条腿落下后，他还是看着灿烂的晚霞。明明这个窗户还不到落地窗三分之一大，而且泷站得位置距离窗户还很远。
要说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落地窗无法打开，而这扇窗户却可以通向外面。
“我什么时候，也可以飞。”泷轻声低语了一句旁人听不懂的话，侧头看了眼空旷的屋子，走出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