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行修过望气法门,若是修行过望气之术,这时就能更直观的看到气运变化。若能通晓气运之变,想必对参悟人道,也是大有裨益。”
赵孟毕竟出身神裔,家学渊源,就连一些修行秘闻也了然于胸。他深知功德、气运,实乃一方世界最为珍贵的存在,堪称世界本源之原点,号称有夺天地之造化的妙用。
《飞廉手札》上说,上古之时,就有位太上老祖重炼宇宙玄黄,奠定三十六天格局,由此凝聚无边功德、无量气运,开辟道门正宗,传大道法统,被十方神圣尊为道祖。
据传太上老祖,早已超拔混元之道,堪称这方寰宇,最不可测的至高存在,是远甚教主级数的大人物。三十六天十洲三岛开山祖师,皆以听其讲道为荣,是其记名弟子。
如此大人物,都对功德、气运有需求,可见功德、气运确实珍贵。虽然道祖所需的功德、气运,与赵孟所得有本质不同,但仅这小千界一界气运,也足以让他证就元神。
气运之妙,功德之本,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有大运在身,在这小千界求個破碎虚空、元神成就,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就在这时,王镇恶一手执刀,一手拎着一颗头颅,面露喜色,疾步上前,单膝跪地,高呼道:“主公,程贼首级在此,”
“是程度,”赵孟看了一眼首级,低声道:“难怪,会有气运落下,原来是陈、程两人都被杀了,没了这二人,甾丘就是我囊中物了。”
甾丘三柱,县令陈少文、县丞程度、县尉秦卫先后被杀,没了这三柱,势力最大的赵孟,自然顺理成章接过大权,暂代三柱的位置。县令、县丞、县尉,本身就包含气运。
当然,甾丘上面的州府,绝不会放任赵孟掌控甾丘,只是他们不放任又能如何?只要赵孟整顿内外,合甾丘上下人力、物力,未必不能反推彭城,在这乱世成为一方强藩。
赵孟沉默片刻,道:“既然程度已死,那……给他個全尸入葬吧,你去找個手艺高明的匠人,给他尸身缝合一下。此獠是该着他死,虽逃出了县衙,还是没躲过这一刀。”
“是,”
王镇恶应道。
“还有,给程度留全尸是一回事,过后清算程家余孽又是另一回事。程家人依仗程度的势,作恶不少,这些人都不能留。斩草要除根,无论老幼,必须清理干净。”
赵孟道:“咱们这一局,算是险胜,但险中求胜,不能长久。要深扎根基,积小胜为大胜,夯实基本盘,才有以后可想。所以,拿下甾丘,只是第一步,争取大户们钱粮支持,才是第二步。”
“若能得县中大户,人力、物力上的倾力支持,最多三五個月,就可尽起甾丘之兵,伐彭城之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