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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
赵孟幽幽一叹,道:“陈康,你说我等现在,还有容于士族的余地吗?下邳、琅琊、东海、广陵、东莞这几府,可都要讨伐我这個反贼。呵呵,反贼,这天下谁不是反贼?”
徐州六府,五府声讨赵武作乱。
究其根本,还是赵武此世出身太低。甾丘赵家虽是县中大户,在百姓黔首看来或许高不可攀,但在此世郡望世家看来,大户出身的赵武,也就是個地里刨食的土鳖罢了。
区区一個大户子弟,竟敢兴兵犯上,还真让他成了气候,这在天下世家看来,是绝不能容忍的。除非赵武天街踏进公卿骨,不然赵武在天下人眼里,也就是個乱贼而已。
陈康默然不语,作为郡望陈家的旁枝,陈康太清楚世家郡望的想法了。媚上而欺下,才是世家郡望的本来面目,都说世家风骨,真正具备的世家子,又有几人?
“罢了,”
赵孟道:“既不能容于士族,我赵武也就不厚着脸皮,硬去给人伏低做小了。各位,你们说我该如何处置陈家,这個彭城是我赵武的彭城,还是他陈家的彭城?”
赵孟虽据彭城,却也不敢小觑陈家这個郡望的软实力。哪怕陈真庆已死,陈家主脉出类拔萃者,也多被赵孟部曲所杀,但一個宗族数百年沉淀,各种关系盘根错节。
除非赵孟大开杀戒,不论陈家主脉、支脉一并坑杀,或能斩断这些关系。只要敢杀,无论什么世家,都能杀的干干净净。这终归不是中央大宇,高门大阀皆是世仙世神。
小千世界的所谓世家,既然起于世俗,亦要终于世俗。
陈康蹙眉,道:“节度,末将非是出身陈家,就为其说项,只是若诛灭陈家,难免兔死狐悲,各州府郡望怕是更要恨毒了您。这些世家成事或有不足,坏事却绰绰有余。”
“不全杀,但也必须杀一些。”赵孟道:“你去拟個章程,谁要杀,谁不要杀,谁必须杀,谁可以安抚,这些你都思量一下,我记得陈家待你可没多少恩义,允你报报私怨。”
“这陈家主脉,是必须要根除的,可也不能说郡望陈家就这么没了,你完全可以接过这份家业,成为郡望陈家新的主脉。”
至于天下人认不认陈康支脉取代主脉,就不干赵孟的事了。但赵孟想来,只要彭城军逐步壮大,只要陈康没失势,些许诟病无足道哉。
对此,陈康极其愕然,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半响才回过神,呐呐道:“节度,”
赵孟漠然,道:“就这么定了,现在还不是滥杀的时候,陈家我就交给你了,我要你记住,彭城现在姓赵,它不姓陈,我希望由你掌舵的陈家,是我的臂助,而非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