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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俩挤到窝棚口在卢守礼的两边腋下各伸出一个毛绒绒的狗头,它俩惊恐的看着那颗燃烧的大树。
它俩瑟瑟发抖,似乎挤在主人的腋下可以带来安全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击木,好东西啊,便宜你家道爷了。哈哈哈哈”
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像一只大鸟从营地那边奔来来,气的看守的蒙古人一阵咒骂。
秃马淳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这个吴疯子,难怪台吉受不了他,要把他送到大汗那里去。”
卢守礼看傻了,这是什么人啊,这也太彪悍了。
那个身影冲到树下时,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冰冷的巨大雨点,直接把那颗着火的树给浇灭了。
吴疯子从腰间抽出一把形状古朴的古剑。拦腰砍向那颗碗口粗枣树。
也不知道,那宝剑是什么材质的,枣树多硬啊,居然呲的一声,应声而断。
卢守礼在窝棚口和两只狗头惊恐的看着那个道士,上蹿下跳的,很快就把这棵树放倒,劈开,然后取出了一段一尺长的树心。
道士满意的看了看,揣进了怀里。
此时大雨已经下大,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他发现了卢守礼的熊皮窝棚,惊讶的咦了一声。
然后径直走来。
卢守礼立刻举起了长矛,用削尖的一头对着他,大喊道:“不要过来,这里人满了,没地方了。”
两只狗也立刻呲牙,发出威胁声。
“哼!愚蠢的小子,多少人请道爷我,还请不到呢,你居然把我拒之门外。”
说完他褪影一闪,就踩住了木制的长矛,两只手闪电般的伸出,把两只大狗扯了出去。然后他钻了进去。
“哈哈,这下子有地方了,窝棚是人住的,不是给畜生住的。”
小翠惊恐的抱着孩子缩到一角。
卢守礼一脸怒色。巴勒和巧娜就是他的家人,不是畜生。
两只大狗也气坏了,站在窝棚口呲牙,发出低沉的怒吼。
只是刚才这个奇怪的人,抓住它俩的脖子时,它俩都不会动了。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冲过来。
道士没有搭理三个人两只狗,自顾自的从怀里掏出来小半根牛油大蜡烛,小心的插在地上两张狼皮的缝隙里。然后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蜡烛点燃了。
两个大人和两条狗顿时都傻了。
这个道士倒是有些道行。
小翠连忙抱着孩子过来给道士磕头。
道士的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很瘦,眼窝深陷,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
“冒犯了道长,还请道长恕罪。”
“好说,好说。今日避雨,也算和你们一家有缘。贫道不白白打扰你们,这块雷击木树心,我切下一块一寸大小做个牌子,送给你们的孩子,保证她百邪退避,一生平安。”
雷击木不是所有的树都行的,以枣树为第一,桃树次之。而且第一等的雷击木必须是天地之间一棵树。
比如山顶上长着一棵树,它沟通天地,所以有灵气。
草原上孤单的一棵树也有这个作用。
小翠顿时欢喜起来,连连叩头。
“多谢道长”
卢守礼也赶忙跟着叩头。
他看出这个道士不一般,至少这是人家一份心意。
道士拿出一个小刀,从树心上横着削下来半厘米厚的一片,然后小刀上下翻飞,一阵木屑飞扬,一个一寸长半寸宽的木牌就逐步成型了。
道士看看大小合适,满意的点了点头。
道士拿起刀,用刀尖一阵行云流水的雕刻,繁复的符文出现在牌子的正面。红色的树心顿时变成了一件法器。
道士翻过来木牌,问道:“你们的孩子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小翠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
“姓卢,孩子还小,没有名字,相见既是有缘,还请道长赐个名字。”
小翠听他说孩子姓卢,一阵狂喜从心里涌来,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羞涩的低下了头。双手揉搓着衣角。
“好说,她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去年这个时候,昨天刚满一岁,午时出生的。”小翠说道。
道士闭着眼睛,手指不停的掐算,忽然咦了一声。然后又算了一遍。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
“这事好生奇怪,这孩子刑六亲,克父母,命中出生不久即无父。你怎么活得好好的。”
此话一出,二人大惊。
方知这个疯道人是真的有本事。
这孩子出生不到一个月,毛子就血洗了营地,只有她们母女逃生。
“这孩子是不是身上缠绕着一条红色的胎记。”
“道长怎么知道的。”小翠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哼,这有何难,贫道算定了,她是披着七彩云霞下来的。”
话音未落,一声巨大的雷声从头顶滚滚而过,震得卢守礼趴在了地上。两只大狗呜咽着也挤了进来。
道士脸色几次变换,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窝棚里静了下来,只有雨点打在熊皮上的啪啪声。
“唉,算了,今日受了你们大雨中收留的情份,贫道就给令嫒起个名字吧。”
卢守礼和小翠喜出望外,草原上那里有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今日能碰到这个有道行的道长,已经是修来的福气了。
“午时出生的,就叫卢怡阳吧”
卢守礼连忙拉着小翠给道士磕头,“多谢道长赐名。”
道士手中的小刀刀尖从牌子的背面划过,一个名字出现在木牌的背面。
卢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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