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远处的青烟越来越重。在风的吹拂下,向着这边飘过来了。
浓烟越来越大,铺天盖地一般,十米外就能见度下降到几乎看不清楚了。
“咳咳咳!”好多人都开始咳嗽起来。这些烟分明就是稻草淋湿了水,然后点燃冒起来的。
对面,蒙古人把一些烂木头,从房顶拆下来的稻草,淋湿了,然后用劈碎的小木块在下面升火。火大无湿柴,只要火着起来,上面的湿的木头和稻草,就会发出猛烈的浓烟。
“这些杀千刀的,我的房子啊,”一个人哭喊着,爬上街垒就要跳过去和蒙古人拼命。周围的一个总旗的街坊邻居赶紧把他拉住。
“赵老五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蒙古人射箭可准,你没跑过去,就一箭射死你了。”褚耀祖大声骂道。
“就是,你自己不想活了,也要想想你的婆娘和俩娃娃。”
总旗也就是民兵的伙长区杭大声呵斥道:“都给老子闭嘴,九连发火门枪都上街垒顶部去,两个人拿盾牌掩护一个铳手,都快点。”
区杭也气的几乎发狂,他的房子也在那边,显然也是被这些狗鞑子给拆了。这个时代,房子可是老百姓最值钱的家当,没了房子,一家老小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可是气归气,冲动可不行,这么冲过去,蒙古人笑死了。他们正愁怎么打进来呢。你自己送上门去了。他们的箭法那可不是盖的,你可以怀疑他的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他的箭法。
瑶光并没有把清兵围城当一回事,还在继续上课。
这已经是她带的第四届学生了。这些老秀才、老童生都是科举失败者。混的穷困潦倒,几乎养不起一家人了。老秀才还能找个馆儿教几个学生。老童生只能在街头摆摊代写书信,或者替有钱人家抄书赚点钱。
现在,这些三四十岁的半老头子,甚至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开始玩命的学习数学、物理、化学、地理、哲学、音乐、美术、农学、畜牧学、兽医学、西医学……等学科。
只要能毕业就会分配去小学当教员,每个月都有三钱银子外加一百斤玉米面。如果能多教一科就在另发一份薪水。
这些老童生们都疯了一样学习。瑶光在这里的阶梯大教室,每天讲四节课。每节课都是一科。三天一轮换。想学的都可以来听。
不限制听课,宽进严出,只要能通过毕业考试。就可以发教员证书。就可以分配工作了。还有那些从教坊司,这些年买来的犯官家属女眷,也都是识字,她们都在识字班当女学的先生。她们也可以来进修。如果能够毕业一科,就可以在小学当教员了。
瑶光正在上课,就看到保安团的参谋长顾正伦闯了进来。
瑶光的眉头一皱,就要发火。她不喜欢有人打扰她讲课。
“什么事”瑶光板着脸问道。
顾正伦立刻双腿皮靴并拢敬了个礼,大声说道:“蒙古人烧湿稻草,制造烟雾,风向对我方不利,现在前线能见度很低,团长担心蒙古人趁机摸上来,而且烟雾呛得官兵睁不开眼睛,直咳嗽。让我来请教一下瑶光姑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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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当兵的都是些粗人,没文化,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跑来问我。
正好这节课是化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