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峰道:“银环被官府抓了去,若是放任不管只怕要人头落地,不止是他,被抓的弟兄恐怕都会凶多吉少。”
“啊,这可怎么办?”燕子比赵银环大得几岁,视作弟弟对待,听到他出事心中焦急万分。
段西峰道:“他是大龙头爱子,自然要全力营救。我回来便是要跟爹和燕子说一声,这两日我就不回家了,还要辛苦爹帮忙照拂燕子。”
曹湛面色凝重:“你要小心。”
燕子也道:“你只管去,家中有我和爹互相照应,你无须担心,千万顾全自己安全。”
段西峰将燕子的手攥在手心,看着妻子隆起的小腹,安慰道:“我还有未见面的孩子,当然不会有事。”
阳关客栈,赵先生警惕地回头看了看,迈步走了进去,店小二迎上前:“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赵先生道:“我来找人,不麻烦小二哥了。”上了二楼,在一间客房前站定轻轻瞧了瞧房门,少倾房门轻启,露出胡佳的一张脸。
见赵先生到来,胡佳连忙侧身让开,赵先生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胡佳探头向外看了看,将房门关上。
房中,徐开龙站起身来,拱手道:“赵先生,别来无恙。”
赵先生看着徐开龙,嘴角忽地露出冷笑:“徐大当家,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他意有所指,徐开龙只作不懂,虚应道:“是啊,寨中事务繁琐细碎,整日介忙得不可开交,原本想与赵先生一聚,没想到一拖再拖,直拖到今日才得见面,徐某不胜惭愧。”
赵先生捡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此番将我唤来,所为不止是叙旧吧。”
面对他的惺惺作态,徐开龙也只能陪着笑脸:“昨夜做的那趟生意出了岔子,帮中弟兄被鹰爪子尽数抓去,还望赵先生施以援手,设法搭救。”
徐开龙直截了当,赵先生索性也不装了,冷哼一声:“好好的生意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我不去寻你们的晦气,就算你们烧高香了,你们倒送上门来了。胡佳,朝天寨的人都是如此不讲理的吗?”
徐开龙收敛起笑容,胡佳被说得面红耳赤,尴尬地道:“这事是我粗心大意所致,赵先生想怎么罚,姓胡的都接下了。咱们是绑在一条绳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您,大家同吃一碗饭,眼下情况紧急,还望以大局为重,救救牢中的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