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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摇光上仙沉臂一挥撤了力,灵汐却因忽的一瞬失了对力而失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而安歌及时赶到,箭步上前,一把揽住灵汐腰间助力一推,才令她不至摔着。
两厢对视的一刹,安歌一个肯定的眼神,于灵汐而言却是莫大的一份安心。
然而,正是安歌上前扶着灵汐的一瞬,亦是与锦辰二人身位最近处,忽的闻得一缕不易察觉的奇香,她登时心惊。
趁众人未及察觉,袖底连忙偷偷施法,隐去了这抹香味。
“摇光上仙放心便是,此案亦关乎我明堂声誉,必定绝不姑枉,势必一查到底。”
廉贞仙师见摇光终于有所缓和,便也凝了凝神,转而又看向灵汐这边,肃肃问询:
“你们二位又是哪一阁院生,为何在此?”
“回禀仙师,这位便是狐帝安歌,另一位则是罪生锦辰之主,青阳阁的院生灵汐。”
瞻远在旁代堂下二人回话。
“仙师明鉴,我家锦辰心地纯良,绝不可能杀人,其中必有隐情!”
灵汐缓回些气力,见着锦辰、璞玉身上皆有伤处,以为是被擒时遭了私刑,心疼不已,便赶紧上前出言,生怕这两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冤枉了。
“你们明堂不是素以严律清规闻名,如今怎也纵得这一介不相干的贱妖在此置喙!更何况如今人证俱在,有何隐情?如此昭然之罪,你还敢于众目睽睽之下抵赖不成!”
摇光上仙一早便因灵汐自不量力,竟敢出剑拦她而恨得牙痒,如今更不可能有一丝相让。
“明禀仙师、上仙,诸位仙官,堂下这两位存疑的小妖,一个属我狐族之裔,一个是院生灵汐结契之宠,若二人当真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我与灵汐必定难逃管束不严之责。
但若确遭冤枉,那我二人身为其主,应也有洗冤回护之义。因而,确不可说毫无干系。”
安歌见得情状多有不利,只得护着灵汐莫再莽撞,自己上前恭敬施礼,郑重出言,以寻仙师公道处之。
“狐帝所言不无道理,且准先在堂观审。”
廉贞仙师果然浩然无私,处置公允。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查明原委,因而仙师便速速询着一旁的向承锋,问到:
“敢问向统领,是在何处发现桃羽、松羽两姐妹尸身,又是在何时、何处抓获堂下所缚二人?”
向承锋自然条理分明一一道来:
是夜丑正时分,向统领手下一部神翊营巡差在天宫临近明堂廊桥迷阵处发现了桃羽、松羽及锦辰、璞玉四人。
据部下报,发现几人时,桃羽姐妹已然暴毙,锦辰和璞玉则在两具尸身处岌岌惶惶,不知所为。
巡逻卫随即上前捉拿,两人拒不招认,但经向统领亲自初验,尸体上的几处致命伤皆非刀剑,而分明是由利爪撕裂所致。
且锦辰二人周身血迹确是来自桃羽姐妹无疑,据此认定二人嫌疑。
亏得向统领心思细密,辨出四人皆为明堂院生,才先一步送到明堂处置,不然若是直接报与天后,恐怕这两只小妖更要吃些苦头了。
灵汐和安歌在旁听得仔细,自然觉出其中疑点重重,若仅以此就定了二人弑仙之罪,未免也太过草率!
“如此说来,此案确是多处存疑,”
廉贞仙师与身旁的臧老仙师会心对视一眼,略作几分思量,沉沉问道:
“堂下两位院生听清楚,几位仙师欲求事真,将对尔等问询几番,尔等必得据实答话,不可有丝毫隐瞒!”
灵汐立目一个眼神瞪向锦辰。别看锦辰嘴硬,说到底心里亦是怕的,自然乖乖俯首:
“仙师请问,学生不敢有半句诳言。”
“玄堂阁院生锦辰、璞玉,你二人先来解释到底为何深夜出堂,又为何出现在廊桥近处?”
臧老仙师厉声问着,言语中看似不带一点偏私,但没有盲目用了“罪生”二字,已是透出些许袒护之意。
“回仙师尊上,我与璞玉二人自入堂来相交投趣,又因平日里多在各自宫中拘着,没怎么见识这天宫秀美景致。适逢今日散学较早,便相约着一同在天宫庭院之中游览一番。”
锦辰吞吞吐吐一边思量,一边回话,却不怎么令人信服。
“一派胡言!”
摇光上仙愤然怒斥:
“你自都说是因着下学早才出去的,又怎会夤夜不归。这贱妖分明就是为推脱罪责,信口胡言!”
“我们确是傍晚时分便出去了,可因不熟路径,更陷在那迷阵之中,故而才耽搁了时辰。待到我们出来时已经下夜。我们索性趁着月色随处观览闲谈,不知不觉就至深夜了。”
锦辰及时回应摇光质疑,看似合情合理,实情却全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