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一样正常？”
三人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斯凯女士的身后，不知何时，那里冒出了几团蓝色烟雾。
女士嗷的一声弹起，瞬间消失在餐厅里，还没成型的猎犬也风一样的追了上去，几分钟之后，斯凯女士又回到了餐厅，在三人木然的眼神中坐下，神色如常的说道：“嗯，就是这样正常。”
于是，林奇在认真考虑重新进修兰德语，他怀疑自己对一些词汇的理解有误。
“这就已经很正常了，干掉或者摆脱它们以后，重新隐藏印记就好，像哥哥就不行了。”
伯爵小姐有点好奇的问道：“恕我冒昧，米尔特先生身上究竟有多少个印记，刚才我看那个数量……咳。”
林奇眼前又浮现出那铺天盖地的壮观景象，立刻频频点头附和。
“嗯……七年前在确定到第一千零一个的时候，他就放弃计算了，现在大概快到五千了吧。”
“……”
三人觉得心力交瘁，已经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了。
“其实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怜，我们本人的确要每天躲在安全屋里，但我们的视线还是可以在时间之河里徘徊，见证你们从未想象过的风景。我们见证过这个世界最初的那道闪光，见证过星云的爆发，见证过恒星的毁灭，见证过无数陨石从天而降，将大地化作一片火海。为了能见证这些，我们情愿如此。”
这让三人收起了玩笑的心情，林奇终于意识到，这到底也是个走在求知路上的求道者，为了追寻自己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
即便这个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这种人其实有点可怕，但同样值得尊敬。
“而且藏在安全屋里偷窥还有个好处，就是猎犬发现了我们也找不到我们，而且我和哥哥还可以利用时间之河，不时通过意识接触，虽然很难见面，但我们兄妹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的那一天。”
“会有吗？”
“每个‘人’都会有的，谁也不例外。”斯凯女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迅速移开了视线，“刚才哥哥通知我，那个刺客已经死了。”
林奇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又一个人死在自己的手里，但他发现自己几乎毫无波澜心情平静，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对了，哥哥还让我通知你，快逃，有人要来找你算账了。”
哈？
一愣神的功夫，就听窗外传来了滚滚车轮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