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气急败坏,他知道一定是赵二河这个王八蛋把自己的老底露给了褚尘,找到了陈茂之他们以后,一定会倾临渊武院之力,把这个畜牲弄死。
虽然此刻褚尘的话令李头肝胆俱裂,但是起码给自己一个走的机会。
“慢着,差点儿忘了一件事,”褚尘说道,“我的卖身契呢?”
李头儿不甘心地答道:“在锦城,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矿上。”
“好,去拿,先说好,要是不把我的卖身契拿来,不管你带来什么样的救兵,不管我打不打的过他们,我一定会把你一家拆骨扒皮,挂在锦城门口示众,我说到做到。”
“还有,邢峰的卖身契,也一并拿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不再是这个矿上的工人了,李头儿,很快整个绝户矿都要我说了算。”
看着褚尘坚定的眼神,李头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顿时对陈茂之能不能除掉他感到有些…怀疑。
想要轻松震断自己的胳膊,还断成三截,只怕是陈茂之也做不到。
“还不走?是想吃了饭再走??”
听到这里,李头儿打了个哆嗦,拖着断臂朝着门口跑去。
“我的郝监工,怎么样?现在就剩下您一个人了,怎么选啊?”
郝监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吃就是了……”
看着如同狗一般在地上啃食粪便的郝监工,褚尘心里终于舒服了。
他默默地停止了郝监工身上的其乐无穷生死符,疼痛立止。
“吃够了吗?味道怎么样?”
生怕褚尘翻脸不认人的郝监工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咽下最后一口之后什么也没说,一滴眼泪从他脸颊划过。
“听说你母亲改家之后的那个村官,有点东西,隔着这么远能把你弄到矿上来,我想知道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郝监工一听有戴罪立功的机会,立马喋喋不休起来,吃完米田共滂臭的唾沫星子差点飞到褚尘脸上。
“我那继父,之前是川省出去的,一直以来也没和这边断了联系,他有几个学生在川省做官儿,便疏通关系,把我也弄过来了。”
“什么官?”
“一个,一个是锦城的粮长,另一个是锦城府尹的师爷…”
“府尹的外甥你可以知道是谁?竟然在矿上敢和他对着干?”
“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李头儿吗?他们算个球,我那继父的朋友周师爷,那可是掌握着他们舅甥的把柄。”
“什么把柄?”
“这…我继父没告诉我,说我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了说不定会给我惹来杀身之祸。”
“哼,那你继父算是聪明的,郝监工,来了工地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郝大同,大同小异的大同。”
褚尘心想不如叫好男同了,人如其名。
“这样吧,你写一封信,给你继父说你遇到了点问题,需要府尹他们的秘密。”
“啊?”郝大同面露难色,“这当面都不会说的事情,写封信过去,又怎么会说呢?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不,不大,一点儿都不大。”
褚尘笑着,忽地从腰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刀,这刀刃上有些一些不明显的线条,刀柄微微弯曲,竟然和刀刃浑然一体,握在手中非常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