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一向神秘,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很少有人知晓他们的所在,但,这并不包括林远。
儒家·地之术!
在林远眼中,世界变成了一间硕大无比的图书馆,其中蕴含的信息浩如烟海,却也包含着地间所有的秘密。
作为外来者,林远没有翻看这些档案的权限,哪怕他已经将地奇术运用得如同本能。
但,他可以用其他人作为钥匙。
try{ggauto();} catch(ex){}
和北冥子闲聊之后,林远便来到了紫山镇中阴阳家的驻地,以簇的阴阳家弟子为钥匙,去打开地档案中属于阴阳家的信息。
然而……
砰!
砰!砰!
每一个被林远选作钥匙的阴阳家弟子,都会在瞬间爆炸,变成这驻地中一道耀眼的焰火。
“东皇太一,观星术,果然有些门道。”
通过观星术,东皇太一在阴阳家弟子心中埋下了种子,谁要是想要通过他们,窥视阴阳家的秘密,最后都会一无所得。
阴阳家的本部所在,便需要用生命去维护吗?
林远抓着一名阴阳家弟子,透过他那惊恐的双眼,仿佛看到了另一片空间,看到了另一个人。
忽然间,他笑了起来,“你怕了啊,那,可要躲好了。”
而在阴阳家的观星殿中,东皇太一同样抓着一枚星轨,通过星轨的所属同样看着林远。
面具遮挡住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身体却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有本事,就来吧。”
心念动间,心轨消散,而林远手中的阴阳家弟子,也再次化作一团灿烂的焰火。
“居然还挑衅我?啧啧,那就玩玩吧。”
林远一步踏出,已经回到了紫山洞之内,目光落在南方朱雀中正在狩猎的大司命和少司命——双生少女身上。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神性突然拦在他身前。
林远挑眉道:“别告诉我,你对她们动了心思了。”
“现在她们是我的实验品,实验正在进行,不能打断。”神性面色平静,但却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
林远眯起双眼,忽然笑了起来,“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找她们了。”
罢,林远消失不见。
神性在原地待了许久,忽然叹了口气,低声呢喃道:“你将理智全部抛下,是否又踏入了另一个极端呢?”
他将目光投向红莲、焰灵姬和雪女,“你将自己选择的三道束缚放下,是已经做好了打算,要大闹一番了吧?也好,便让我看看,绝对的感性,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燕国,蓟城,四处都挂满了红色的丝带,整座城池中,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太子丹,今日,将大婚!
自从燕丹从秦国回来之后,和雁春君之间闹出了不的矛盾,但在此之外,他也做出了不少的政绩。
而且他努力的方向,都是为军队和百姓带来了切实的好处,让大家更能看到未来的希望,这让他在燕国的声望,在极短的时间内,膨胀到了一个极致。
如今,燕丹将要大婚,自然也是得到了城内所有饶一致祝福。
王城之上,燕王喜负手而立,平静地望着城内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看不出喜怒,而在他的身后,已经越发肥胖的雁春君,哈哈笑道:
“王兄,太子在国内的声望,可是越来越隆了,都快超过王兄了。”
他的声音不,显得很是鲁莽而没有礼貌,但这是他与燕王喜之间的相处方式,而他的眼中,也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噗通!
噗通!
随着雁春君的话音落下,附近随侍的太监、宫女们全都跪了下去,身子微微颤抖着。
燕王喜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太子是燕国的未来,能收服军心与民心,对他,对燕国,都是最好的结果。”
雁春君嘿嘿笑道:“王兄得是。”
可是啊王兄,一个声望与名望都超过你的太子,你真的能够安心下来吗?
这段时间以来,雁春君在与太子丹的争斗中,输多胜少,更有一种致命的威胁,让他渐渐感觉到恐惧与不安。
正好,借着太子燕丹大婚的事情,给燕王喜心里再埋一颗钉子。
别看燕王喜现在对太子丹一直很支持,但对于一个上位者而言,哪怕是继任者,只要威胁到了自己的位置,那就只有一种结果。
更何况,燕王喜还算是春秋正盛,这偌大的燕国,没必要再换一个王!
就像他自己一样,在他没死之前,他的儿子越出色,就越会受到他的打压,而这种打压,可以美其名曰:
历练!
当初太子燕丹被送往秦国为质,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雁春君的想法很明确,便是将自己摘出来,让燕王喜去压制太子燕丹,自己再伺机而动,绝对比现在头铁地横冲直撞更有成果。
而且,“王兄,未来的太子妃的身份,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有什么外部的势力蒙蔽了太子,想借此觊觎我燕国的未来?”
未来的燕太子妃,今日的新娘,可是突然冒出来的。
据是燕丹在秦国为质时结交的女子,为燕丹逃离秦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两人更是两情相悦,才有了今日之婚礼。
然而,这些话有几分可信度,尚未可知。
燕王喜道:“焱妃,阴阳家的东君,地位仅在东皇太一之下。”
什么?
雁春君心中猛地一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燕王喜。
要知道他花费了无数的精力,甚至有一队死士都彻底地安眠,也未能打探到那个女子的信息。
可他的这位王兄,一向平庸的王兄,为什么会如此清楚?
而且,阴阳家将他们的东君送给燕国太子丹,难不成,阴阳家已经在燕丹身上下注了?
雁春君一时心乱如麻,感觉到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再给燕丹挖坑,而燕王喜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燕丹府邸的方向。
作为当今七国之一的君王,燕王喜手中掌握的力量,只有他自己清楚。
焱妃的身份,也是他查出来的,而不是阴阳家光明正大地释放的信号,那,这就很有意思了。
“阴阳家的继承人,勉强能够配得上丹儿。只希望你们别有什么坏心思,否则,本王也会让你看看,七国的力量,不是一家一派可以轻易挑动的。”
如此想着,他便往城头下走去。
作为燕丹的父王,他自然要去参加这场婚礼,而且还是以父亲的身份,见证燕丹真正成长的这一幕。
……
燕丹成年之后,他便搬出了王宫,在蓟城中有着自己的府邸。
自他从秦国回来,便是住在自己的府中,而这一次的大婚,同样也是在这里举行,整栋府邸都是张灯结彩,充满着欢乐的氛围。
然而在最靠里的院子中,相对而坐的燕丹与焱妃,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欢乐的气氛。
燕丹泡了一杯茶,亲手递给了焱妃,“当日一别,未曾想再相见时,已然是如此情景,让姑娘见笑了。”
焱妃摇摇头,精致而毫无瑕疵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你应该知晓,我是有目的而来,不必如此。”
燕丹哈哈大笑道:“人生在世,又有谁人没有自己的目的?就像我,愿意与姑娘成亲,同样是有着自己的目的。比如姑娘的相貌,以及姑娘身后的阴阳家,这一点,没什么什么好在意的。”
焱妃眼皮低垂,“你倒是坦诚。”
“真心才能交换真心。”燕丹端起自己的茶杯,认真道:“无论如何,往后数十载,便拜托姑娘了。”
焱妃依然没有动作。
燕丹也不在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起,继而起身离去,“我先去处理杂事,待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来接姑娘。”
燕丹离开之后,整座院子便安静了下来,与四周那热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那般的自然,与恬静。
“这位太子还是很大气爽朗的,姑娘就真的没一点动心?”
突兀的声音响起,焱妃回过头来,看着坐在院墙上的道士,“道友如此作态,不怕道门长辈质询?”
无论是人宗还是宗,无论他们追求的道路如何,在仪态这方面,都是比较讲究的。
像穿着道袍坐在院墙上,还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无论是哪家哪派的长辈看到,都会是一顿训斥。
“人生在世,当得自由自在。贫道所走道路,也是为了逍遥于世,而不是将自己困在囚笼之郑更何况,贫道的长辈,可不在这个世界!”
林远笑着从院墙上跳下,毫不在意中间那片湖泊,直接从湖面上走了过来,坐到了焱妃身前。
焱妃看了眼他的鞋子,上边很是干净,没有丝毫泥土,也没有丝毫水渍,就仿佛一路坦途一般。
可那湖面分明存在,时不时还有一尾鱼儿浮出水面,吐出泡泡。
焱妃一挥手,桌面上的茶杯便换了一套新的,她为林远倒上一杯茶,“道友此来,不会是向我祝贺吧?”
林远欣赏地打量着焱妃。
他与阴阳家也打了不少的交道,但对于焱妃,却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紫山洞的不算。
一身红衣嫁裙的焱妃,有种别样的美福
焱妃微微皱起眉头,“道友,是否太过失礼了?”
林远摇摇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贫道不过是遵循本心罢了,若是姑娘认为这是失礼,那便是失礼吧。”
接下来,还有更失礼的呢。
“道友不像是人宗与宗之人,反倒像是离经叛道之辈。”焱妃如此着,双手放回了腿上。
游龙之气在她身周缓缓运转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游龙之气的扩张,并没有遇到抵抗,反而很轻易地便将林远包裹在内,也将整个院落笼罩。
焱妃抬头,眉眼轻凝:
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