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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极端的教义和甘愿自我牺牲的傻子让人作呕。我同样希望摧毁教团,但不是现在,现在为时过早。”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的背后,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上位存在!”迟疑片刻后,金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实情。
“这不是个玩笑。我曾亲眼目睹那些所谓的‘神迹’,尽管听起来十分荒谬,但,但那都是真的!”
蒂娜缓缓放下了手指,静待对方把话说完。
“我要去找到祂。”金大声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到,我也知道祂就是人们谣传中的‘天使’。相信我,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最坏的结果发生!”
如果说前半段话半真半假,到了这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实话。如果对方是聪明人,一定能够听出来。
如他所料,数秒后,蒂娜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听起来不像在说谎。你的方法是什么?”
“这个。”
金抬起右臂。
一层血红色的晶体包覆住了手臂上的伤口。
“克图鲁以斯的遗产......”蒂娜一眼就认出了它。
关于这件遗产的来历,被记录在那本笔记本的其中一页上。
它来自一个被“绯红侦探”和其麾下的一伙赏金猎人所剿灭的遗产猎人团伙,在5月的一起事件中阴差阳错地到了瑞文先生手上。
至于更加详细的来龙去脉,金根本看不懂。在他对那起事件的印象中,压根没有笔记中所记载的一个身份错置的入室抢劫犯,一位倒霉的清洁帮佣和一名叫做赫德森的女性邻居。
“它会引导我找到‘祂’的躯体所在。血红魔虫的心脏在祂身上,但我需要一些时间。”金步步谨慎地牵引着对方的思维,向自己期望的方向引导。
“天使”能够在梦者之屋自由穿梭,但祂所占据的躯体一定还藏在奥贝伦的某个角落。
根据他自己所掌握的下位魔学理论,人体的各个部位之间存在着天生的联系,只要通过正确的仪式语法,必然能够定位彼此。
想必独立存在的躯体也是如此。
只是,瑞文先生并不知道对应的仪式,自己自然也无从掌握它。
“如果你愿意签下契约,保证在时机到来前不再干预,并提供相应协助的话,我们可以一起阻止这场战争。你大可以对此放心,在安德鲁王的注视之下,无人能够违背契约内容。”
那份“不平等契约”和其他杂物一起躺在瑞文先生的房间内,是他留给自己的东西之一。契约成立后,他还可以通过“真实之欺”逐渐欺瞒对方,让这位“女巫”逐渐失去对教团的威胁。
蒂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沙维拉-哈鲁丁契约书......如果那件王朝遗物在你们手上,就说明六月的红星游戏场事件也和你们有关......看来你说的确实都是真话,教团背后的确有强大势力撑腰。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契约条款必须由我们双方共同定制。”
“当然。”金点了点头,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后听见了脑海中凯夏笑岔气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凯夏女士?”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在笑而已。当你也只剩下一张嘴的时候,小傻子,你能做的也只有开怀大笑了。”凯夏显然不打算告诉他原因。
看着立于树影间的“引导者”,笑容重新回到了“女巫”的嘴角上。
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抹游刃有余的眼神。
“还真是个老实人......”
在那名红发小伙子开枪的瞬间,她真的害怕自己会没命。如果对方的行动不经大脑,她此刻早就已经人头落地。
幸运的是,最终对方的理性还是占据了上风,自己更是趁机打探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
代价,仅仅是一份有无数漏洞可钻的契约。
“真希望下一次和男人谈判,会是在七色烟旅馆的浴缸里。”蒂娜轻声低喃。
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她的母亲。
存活超过半个世纪的“谗言魔女”,为什么会和这样一个老实人在一起。
............
稍早之前。
“女人”身边缠绕上了不祥的黑雾。捷特立刻意识到,刚才的那只野狗并不是卡勒布,而佩特尔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啧!”
他在心中啐向自己不靠谱的“同伙”,嘴里咽下一口唾沫。
问题在于,刚才那个家伙是真实存在的吗?抑或只是蒙骗自己的幻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群青’,上次你可不长这个样子。那对吸睛的胸部哪去了?”
捷特抬起头,看向面前身披群青的“女性”,少妇的面容,少男的上身,少女的下身。
“群青侦探”的身体没有哪怕一个部位属于“她”自己。
“每个人都需要‘换衣服’。”
“群青”用与面容极度违和的男性嗓音开口道:
“几年前,我曾经向你外婆要过‘衣服’穿,可惜被她回绝了。”
“哈!这可不是个好笑话。”
捷特勉强地笑了两声,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脱身之计。
他心中相当清楚,所谓的“借衣服”,等同于把骨头和大部分内脏活剥,只余下最基本的维生部分,就这么套在身上,这是只有“群青”这个新德市头号疯子能干出来的事。
也正因如此,这家伙拥有的遗产多得令人发指,是上位者中的极端异类,没有人知道“她”下一秒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或许,是直接让太阳从天上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