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魄,我有话对你说。”一直都很安静的虞梦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魄有些疑惑地看着虞梦儿,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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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海魄温柔地说道:
“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海民,我们之间曾经也有一个约定。群岛言语:刻舟求剑的鱼,精卫填海的鸟,愚公移山的兽。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鸟与兽部分故事,现在你应该知道最后那条鱼的故事了。”
“所以你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吗?”海魄也看着她问道,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只是一直以来,对方都表现的很安静。现在她主动暴露自己,毫无疑问又是‘未来’的自己所做引导的一部分。
可是这里有个悖论啊,‘未来’的自己,其实是群岛更久远的过去的他,如果是‘未来’的自己告诉了现在的自己,那么‘未来’的自己知道的信息,其实是自己告诉自己的。这道信息是就像是一道闭合的环,在时间线上无限循环着,却没有真正的来源。在这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关键的因素。
暂且放下这个问题,海魄打算先听一下虞梦儿的故事。
虞梦儿依靠在护栏上,任凭着高空的气流吹散自己的头发,她的气质也变了,往日收起的棱角被释放出来,她温柔却异常坚定的说道:“是的,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
“你是说这个部分的我,海魄?”海魄恍然大悟,又疑惑道:“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我啊。”
“不一样的,路不一样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先听我说。”
“好吧,你说。”
“与那只鸟,那只兽一样,鱼一样也有着它的概念集合,这个概念集合一样与这句话前面的定语有关系。刻舟求剑有时是说不知变通的蠢人,但同样一句话在不同语境的意思也是不一样的。
这里是时间海域,这里唯一值得铭刻的就是时间本身。
而时间是无法被直接铭刻的,但时间耦合着事物发生所有的变化,通过注视与记忆所有相关联的事物,时间在某些方面就可以被固定,被衡量,被看见。
经过无数次尝试后,它终于找到一个不完美的方法。
它选择在岛上铭刻下了时间的长短。
这个长度就是一日。
所以,它就是主时序的化身。
某种意义上,它就是活着的今天。
当你看见它时,它所在的那一日,就是你的今日。”
虞梦儿没有一口气说完,简单介绍那条鱼后,就等着海魄的问题。
海魄并没有预料到这些,但也不算意外,既然是这条鱼能够与前两者并称,肯定也是相同级别的存在。
只是他现在更关注另外一个问题,群岛的谚语所有人都知道,但其真实的含义却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前两者被揭露时,告诉他这些信息的人,一位是最重要的传奇,一位是传奇的吟游诗人。
另外更重要的是,尼古拉斯成为传奇之路的引导者,也是费格格的引导者。而荷马的贝约纳号也成了黑乌可可的新玩具。这都证明了这些概念规则体,似乎都有着影响事件发展的能力,被选中者将或主动,或被动的不断地被加强与它们的羁绊。
这种关系,或许用一个贴切的词去概括,那就是眷属。
尼古拉斯成了费格格的眷属,荷马与威廉成了黑乌可可的眷属,因为某些限制它们似乎都没有清醒的神志,而与它们命运间交织很深的他们,就成为了它们的代行者。
而虞梦儿知道着那条鱼的信息,她与它之间必然有着不一样的联系。
海魄直接问出了这个让虞梦儿有些意外的问题:“你到底来自哪里,你又是谁?”
‘呵~噗~’她看着空无一物的海面,发出来的轻笑,海魄的严肃不仅没让她紧张,反而又化开她好不容易坚持住的棱角,因为她一笑眼角就会像月牙一样下弯,脸上就只剩下温柔与可爱了,让她完全严肃不起来。
而她的答案,是海魄今日听到的最荒诞的一件事情。
“我就是它啊,
或者说是其中一个它。
就像你也只是‘海魄西斯’这个关于你的集合的一部分。
虞梦儿,就是鱼梦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