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溪榜之上,凝元百位,每一位都当得英杰之称。
到此地步,已难见有人能成镇压之势,一骑绝尘。
而今日,有一人以凝元初期修为,压下数十位凝元后期,甚至大圆满的同境界英杰,当是震惊四座,声撼三州!
这排名乃是天道感应得来,最为准确权威不过,昭衍赵莼能一跃榜七,就意味着其下九十余位凝元修士,俱难敌她。
修士境界越高,就越难越阶而战,然而天道却认定赵莼可越过多个小境界战英杰而不败,一时使得三州巨城中观得碑石变化的修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纵观溪榜之上,凝元后期者十六,其余皆是凝元大圆满,连中期也未有一位。
即可见一位登上榜七的凝元初期,惊起的浪潮究竟有多浩大!
除开巨城外,人族各大宗门的碑石投影中,亦有此相。
大宗长老,小宗掌门,诸多归合真婴俱都凌于碑前,负手沉吟,后道:“此人现前虽只登临溪榜,然而显现出的冠绝群雄之势,实是不可小觑,饶是当年同为昭衍弟子的关博衍,如今的渊榜首位,那时也不过以凝元中期夺溪榜十八。”
“惊才绝艳之辈,昭衍竟能一代出两人之多,羡煞我等也!”
遥遥中州,太元小界里,云雾缭绕,仙鹤纵飞之处。
一清俊道人含笑道:“相元兄好生能瞒,如此俊才竟是今日才初成其名。”
与他对坐之人正是昭衍掌门施相元,闻言却是轻叹:“从前未入凝元,于重霄世界芸芸修士中,不过轻小如蜉蝣,如何能叫她成名?”
“现今气候初成,为天道所感,这才成她声名罢了,”施相元又是长叹一声,“只叹这般天资的弟子,不能收入门下,实是一大憾事啊!”
清俊道人作为此代太元掌门,对昭衍大尊择徒之事也有所耳闻,当即便知晓了赵莼应是为大尊徒位备下的弟子之一,叹后即笑骂道:
“你这老匹夫,我还当你心有忧患,不想竟是所为这事。当年明玑成名,何人不羡你有此佳徒,如今还敢跑到我面前来作长吁短叹之态,实在讨打。”
施相元虽与赵莼定下师徒之诺,但随着她大势渐成,心中亦觉得她该行去通天之路才好,遗憾不能收入门墙,又感其天资过人,倍觉欣慰,笑道:“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只有感而发罢了,怎算是长吁短叹?”
“况你时时与我念叨的那位寂剑徒儿,不也为一世之英才?”
这话说的是人族渊榜第二,寂剑真人裴白忆,当代太元首徒,天剑台论剑第一人。
“白忆心中唯剑,平日修行无需我在旁指引点拨,再过数年,应就要有道种点化之相,该送她去上界修行争锋了。”
“若非为点道种,博衍也早该回上界去了,如今我亦觉他道种化婴就在这几年间,快了,快了。”
两人渐将话题论回自家徒儿,后又向人族大势而去,难见休止,然而在月沧门一林间洞府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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