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变化,身处局中的小母蛇,自然是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她看的清清楚楚,算的明明白白,这蛇窟中所有乱象的伊始,发生,进展,并没有逃脱出它的预料和掌控。
始作俑者,正是她这个躲在背后的布局者。
她勤于分析,善于思考,敏锐地捕捉到了蛇王统治里天然的缺陷,也是最大的漏洞,以及和现有的大局隐隐约约的错乱关系。
而破局的手段,必然是刀刀见血,异常的简单高效。
虽然每一刀挥砍的并不是蛇王自身,只是亲近于他,听命于他的那些锄奸队侍卫,以及逐渐蔓延到各路的首领。
但小母蛇的真实用意,却是隔山打牛,也是敲山震虎,最终打的正是蛇王自身,而且这种报复方式异常的隐蔽,也是非常之诡异,刀刀没有近身,却都是砍在他的要害之上,骨髓之深处,神经之内里。
虽然没有留下任何的一滴血,却早已自乱阵脚,彻底搅浑了这潭池水,而整个蛇窟更是从此风起云涌,蛇蛇自危起来。
眼见着,起义的大军如接力一般此起彼伏,没几年的时间,就已经发展成燎原之势。
最终,经过各种各样的战斗和兼并,他们逐渐发展成几支主要的队伍,驻扎在几座重要的细小山坡和丘陵之间,也算是这处蛇窟之内扼险要之咽喉地势,完全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的对峙之势。
整个蛇窟每天都在轰轰烈烈地分化和聚集,也都在和那些仍然愚忠于蛇王的亲兵做着最激烈的斗争。
如此白热化的险情,一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自是各为其主,再不复之前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即使父子亲人之间,如果意见不同,如果心之所属并不一致,同样会被检举,揭发,并翻脸无情,兵戎相见。
只要走上了这片狂热的战场,只要有了选择和站队,也必然要选择和站队,因为孤家寡蛇是根本不可能在列强的战斗之中生存下来的,必然会被各方大军啃食和冲杀得一干二净。
身处这种特别的氛围之中,所有蛇类就再也不可能独善其身,都会被传染病似的传染,直至变成狂热的杀戮机器。
这也就注定了只有你死我活,而再没有曾经相识一场的亲切之情,仁慈之意。
你对别人仁慈,那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你的仁慈,在生死存亡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现实如此,就是如此地残酷,只有前进,不断的前进,而没有任何的退路,从它们开始了选择开始,从它们已经做出了抉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条路只有前进,持续地前进,才是唯一而可能的出路。
但前进的道路并非是一帆风顺的,更是风险巨大,一不小心就是生死两茫茫。
赢家,永远只有一个,绝大部分的队伍,绝大部分的蛇窟子民,他们要么就是叔输家,要么就是彻彻底底的炮灰。
只有那些最为幸运的,它们选择了幸运的队伍,跟对了幸运的领袖,才有可能坚持到最后的幸运。
而绝大部分,都很难坚持到最后的终点,都没有能够看到终点线的日出日落,也只是成为最终成功者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