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不要命了?”
同行人此话一出,一旁的女子当下便缄口不言。
“你……你,你若是再提这秋后问斩的事,给我再多银子,我也不敢给你指路了!”瞥了一眼身边的女子,试探过前者的态度,同行人乐滋滋接了女子递过来的碎银,指了指自己的头,并指做掌,在脖颈之上来了这么一下,“你可明白了?”
女子帷帽之下的脸好不清秀,强行在眼尾缀上胭脂,倒也不显庸俗——正是前日山上的裴鸣月。
四下里望过,秋水含情,带路的同行人看不到裴鸣月的脸,便也不知这份情,只呆着催人快走……这些天京城可是不消停。
“闪开!”
“哒哒哒……”
“快走快走……”
“啊!”
百米外好一阵喧闹,依稀是马踏尘飞,路两旁的百姓被惊得夺路,还是逃不出扬起沙土所能覆盖的范围。
“咳咳咳咳……”
“啊切!咳咳!”
一时间,众人皆被弄了个灰头土脸,原本还在念念有词的买卖人,不需提醒,已然只剩下缄默——知是做官的来了,倒不知是谁家官员,哪处士卒。
刹那,裴鸣月忽得警惕起来,眉立如峰,将帷帽遮得更低几分,又递了些碎银子与那带路人:“就到此处罢。”
引路人回过神时,裴鸣月早便匆匆而去,适才扬起那片黄土,也排山倒海般到了眼前。
“那……”
“闪开!”
“挡了……的马,岂是你担待得起的?”
听不清是哪一级的官员,更不知是文是武,又管不管得到这京城,带路这百姓知自己是惹不起,担待不起的,慌着一颗心,退到路旁。路旁有水利设施,这道路之下,便是京城的排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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