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三百四十章 论法

贾琏很担心,哪天自己进化成为一个不把人当人的阶段。

这一天,贾琏难得的处理了很多的公务,最后回到临时办公点,还见了一群下属,问他们第一天的工作情况。

换成以前,贾琏绝对不会这么勤奋的。

跟组的特设巡视员们汇报了一天的工作情况,严格按照贾琏的要求,只带了眼睛没带嘴巴,一些要紧的事情用笔记下。

贾琏表达了对各位第一天工作的满意,希望他们继续努力,不负大好机会。然后,宣布下班。

闲下来的贾琏感觉到了烦躁,脑子里忍不住又想起国舅爷的案子。

就在贾琏决定下班,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见了一身便装的承辉帝,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打量,神态意外的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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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见状赶紧上前拜见,承辉帝抬手打断他的礼数:“不必多礼,朕……,我就是来看看,这地方有点简陋啊。”

“督察院没有空场地,只好出来租一个地方,左右是临时巡视组,不需要太好,能用就行。再说了,经费有限。”

贾琏小心的解释一番后,承辉帝好像没认真听,信步入内。贾琏赶紧跟上,承辉帝进来后到处乱窜,连茅厕都没放过。

贾琏不明白,赶紧看看跟在后面,装作一个老仆的裘世安。

老太监任何表情都没有,亦步亦趋的跟着承辉帝。

“李逆案抄了不少房产,还没来得及处置吧?”承辉帝很突然的问,裘世安如同电脑一般瞬间作答:“夏守忠在负责,奴婢不知。”

已经下班的庭院内空荡荡的没有外人,承辉帝露出自在的表情,背着手走到院子中间,抬头看着天空:“白云苍狗!”

贾琏还真不懂承辉帝的意思,到底是《可叹》的字面意思呢?还是河东柳氏引发的感慨。又或者二者兼有呢?

承辉帝似乎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继续自言自语:“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国法存在的意义何在?”

贾琏听的清楚,却没有接过话的意思。承辉帝回头看看贾琏又问:“怎么,你不想回答?”

是【不想】,而不是【不知道】。说明承辉帝认定贾琏心里是有答案的。

“是,微臣不想回答。”贾琏很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承辉帝点点头,认可了贾琏不回答的决定,换了个问题:“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出自何处?”

这次贾琏没法不回答了,老老实实的作答:“商君列传!”

“哦,秦以变法强国,进而大一统,为何后来君王弃之不用呢?”承辉帝又来了新问题,应该说是连在一起的问题。

“战国乃乱世,自然要用法家强国。后世君王非不用,而是进行了改良,有利于君王的留下了,不利于君王的改动了。微臣不敢欺君,窃以为,后世君王所行,儒皮法骨,道德血肉。法,是一个人的道德底线,现行的儒家走的是愚民的路子。无论是儒还是法,本质上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求稳定,一个以严格的法律约束,一个温和的欺骗,手段不同罢了。”

听到这番言论的承辉帝突然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贾琏后,忍不住笑道:“哦,你认为儒家是在愚弄天下?”

贾琏摇头:“是,也不是。世界是矛盾的,有阴阳之分,矛盾的一体两面是在不断变化的。现阶段的大周农耕为国家的基础,所以要把百姓限制在土地上,否则没人种地,大家都得饿死。东南局部地区,通过发展工商从对外贸易中获利巨大,一定会出现改种棉、桑的地方。当地的百姓,或蚕桑获利以资生计,或进城做织工为生。工商业实际上成为了当地财政和生计的主导。佃户与地主的矛盾,变成了工人与作坊主的矛盾。矛盾的变化,本质上是因为生产关系的变化。这种变化在我看来是一种生产力进步的体现。生产力,可以理解劳动创造财富的多少。”

承辉帝听的有点懵圈,刚才讨论的问题不是这个吧?这都拐哪去了?好像觉得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好在贾琏继续道:“无论怎么变化,从一个国家的角度看问题,稳定都是最重要的。稳定才有发展的机会,乱世人人自危,没心思发展,全想着怎么保命了。所以,儒家是不是在愚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证稳定,如何以最低的成本保证稳定。自秦以来两千年,历朝历代治国的思路本质上都是人治。当今世界各国的治国之道,本质也都是人治。区别在于,法在治国过程中发挥作用的大小不同。”

承辉帝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如懂。

算了,还是把话题拉回到原来的轨道。

“国舅的案子,朕思来想去,不得要领。你跟朕说实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贾琏听了眨眨眼,平视承辉帝,语气平稳道:“陛下不是有答案了么?”

承辉帝点点头,自言自语:“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后人引申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与你说实话,本朝太祖留有《手记》一书。其中有言,治国最理想的状态乃是法制,然则法制与人性相悖,甚苦之。”

裘世安不知道从哪弄来了茶几和座椅,摆在院子里,又摆上茶水,承辉帝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一口:“国舅之案,李亨建议禁足三年,朕总有意难平之感。”说着话,承辉帝示意贾琏坐在对面,动手推过去一杯茶。

“陛下不必苦恼,太祖都说了是理想状态,这个国家是人组成的,但凡是个人,都会有七情六欲。法律的执行依靠的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法律本身也不是绝对公平的,所以才有春秋诀狱。法律可以无情,执行法律的人却不能无情。微臣以为,国舅之案,罪在执法者。如果一开始顺天府拒绝出动官差抓人,并第一时间上奏,必不会有后面的麻烦。其次,大理寺如果能秉公执法,而不是知法犯法,陛下也不至于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三皇子的处置,以微臣之间,略有不足,微调一下,给苦主多一点补偿更为合适。”

贾琏说完后,承辉帝内心难以平静,这次的阅读理解不难,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为何要多赔偿,而不是依法惩处呢?”

“苦主有家人的,该案影响的不是苦主一人,而是整个一家子。既然如此,为何不多考虑一下苦主家人的利益呢?微臣主张,法律是为了维护弱者的利益,因为整个国家弱者占了绝大多数。只有维护了弱者的利益,国家才能稳定的高效的运行。那么请问陛下,苦主的家人是不是弱者?相对于国舅,他们是弱者,相对于那些没有土地的佃户,他们不算弱者。您看,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人如此,国家也是如此。”

承辉帝突然感觉到一种后脊梁发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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