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轻蔑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你真以为你了解男人吗?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家花那有野花香!”
“再说你也不差,回头你好好饬饬,再去买件新衣服、保证勾掉男人的魂。”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默默垂泪,以为她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她再次劝慰道:“妈,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你并不吃亏,他年轻有为,有钱有势的。只要你能讨得他的欢心,今后就有享不完的福。”
不得不说,这老东西真是人间清醒。当初她绑定了易忠海,让她们娘俩顺利地度过了那段艰难地时刻。现在她又故技重施,想让秦淮茹走她的老路。
秦淮茹年纪轻轻守寡,一直是贾张氏心中的一块石头。她想,与其让秦淮茹在将来因为无法忍受而选择离开,还不如现在就为她找一个有能力但不会娶她的男人。
秦淮茹因此不必再考虑改嫁,家中从此有了坚实的依靠,且益处良多。她所付出的,只是一副皮囊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贾张氏喋喋不休地向秦淮茹灌输一堆谬论,而秦淮茹表面上默默承受,低头抽泣。
不过,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只有她自己个儿最清楚了。
…….
打这以后,贾张氏果真忍痛给了秦淮茹几张大团结;一心督促她赶紧去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再买点胭脂水粉打扮打扮。
“淮茹啊,咱别舍不得花钱。俗话说地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
贾张氏的话语落下,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于是轻轻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尴尬地解释道:“淮茹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秦淮茹仿佛认命了一般,叹了口气道:“妈!您老甭说了,我懂!我累了,赶明儿个我就买去。”说着背过身装作睡觉了,只是她眉眼间那抹怎么也隐藏不住的喜色,预示着她地心口不一。
贾张氏见状只好讪讪地说了句:“好……好,早些睡吧!”见秦淮茹终于就范,她很快陷入了梦乡。在梦中,她成为了刘之野的丈母娘,住在一栋宽敞的大房子里,家中陈设华丽,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贾张氏沉睡如猪,却在半夜突然爆发出一阵儿“咯咯咯……”的笑声,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秦淮茹惊愕不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二天,秦淮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在装矜持了。
她吃完早饭,丢下锅碗瓢盆让贾张氏收拾后,她就直奔供销社而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院子里的男人们可真是大饱眼福了。
秦淮茹,虽已年近三十,且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她的魅力不减当年。她天生丽质,肌肤细腻如丝,妩媚动人。
过去那是因为生活所迫,无暇打扮,蓬头垢面的。如今她稍作修饰,便如璀璨明珠,令街坊邻居惊叹不已。
大家伙也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了,整日里啥屁事也不干,就是在家饬自己个儿。
此外,她常常在闲暇之余,悠然自得地在大门口徘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上的香味迎风能飘二里地。
包括她的婆婆贾张氏也不正常,烧火做饭、收拾卫生以及看孩子,家里的活儿她全包了,全无怨言,乐此不疲地。
时间一长,大家伙就由惊奇变为诡异,总感觉这娘俩有些邪性。
这一天,傻柱推着车子回到了四合院,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淮茹。她宛如一尊望夫石,正在遥望胡同口。
傻柱微微皱起鼻子,深吸了一口空气,“嗯,这香味……”他心中暗赞。这样的动作习惯已经成自然反应了,王秋菊的容貌与秦淮茹不相上下,但她却不喜欢涂抹脂粉。
不用说王秋菊了,这年月里一般的女人都不习惯浓妆艳抹的,包括头院里的号美人甘凝,也是素面朝天地。
秦淮茹如今这样的打扮,真是蝎子拉屎毒一份了。难怪,最近院里的男人们就喜欢围着她转悠,这魅力无人能挡,
因此,她也给不少家庭造成了困扰。一户女人扭着男人的耳朵,怒气冲冲地道:“刚才,你看那狐狸精的眼睛都直了,还说没看。”
“媳妇,您轻点喂,我发誓真没看她……”
“没看,你们几个臭男人,成天围着我们这些老娘们做什么?我看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啊!……疼疼……我错了……”
…………
“秦姐!”傻柱笑着打了个招呼。
秦淮茹笑着道:“柱子兄弟回来了?呦!今儿个没带好吃的回来吗?”
傻柱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坦诚地说:“哎,秋菊不让我带,说不能老是占公家的便宜。”
实际上,上次他拿着东西回家时,偶然撞见了秦淮茹。秦淮茹泪眼婆娑地向他倾诉,说最近孩子因为缺乏营养,经常在半夜饿得哭闹不止。
傻柱看着花枝招展的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然后,他鬼迷心窍地一时心软,就将本来带给何秋补身体的鸡肉、鱼肉送给了她。
回到家,之后当然就被王秋菊狠狠地收给拾了一顿,那可是真揍。
并且,王秋菊还警告傻柱别耍花花肠子,以后不准他给秦淮茹带吃的。
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神情也随之一黯。然而,当她看到一辆吉普车驶来,喜悦之情瞬间涌上心头,让她的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只见刘之野从吉普车中走出,秦淮茹的心情瞬间激动起来,她刚想冲上前去,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人从车中走出,正是甘凝。
她的心情如过山车般瞬间跌入低谷,脸上的表情变化之快,仿佛是在演绎蜀地绝技――变脸,让一旁的傻柱看得是目瞪口呆。
“我擦!绝了嘿!”
秦淮茹意识到今天再次失去了机会,她愤怒地踩着高跟鞋,发出“噔噔”的声响,带着迷人的香气离去。
刘之野目送秦淮茹离去,心中满是疑惑。他伸手在傻柱眼前晃了晃,试图唤醒他那呆滞的目光,“嘿,回神了!”
傻柱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与刘之野夫妇简短寒暄后,约定了两家人晚上一起共进晚餐,便匆匆回家准备去了。
刘之野刚踏入家门,闫埠贵便紧随其后,登门造访。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家的房子早已成为了别人的猎物。起初,他对此毫不在意,毕竟谁敢抢他家的房子呢?
然而,细细思量,这房子虽是自家的,但若长期空置不用,恐怕会引来他人的非议。
“不能闲着,要尽快住上人才行!”刘之野心想。
当今住房紧张,作为一个党员干部怎能如此浪费国家资源呢!
将它租赁出去吧,又怕陌生人将父母的房子破坏了,最好就是租给熟悉人。
刘之野思来想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老葛。
这位昔日的战友,自从全家迁入京城后,便一直蜗居在一间寒酸的屋子里,那环境简陋得与刘之野父母所居的宽敞宅邸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老战友!”
刘之野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迅速拨通了红星厂保卫处的号码。恰巧,今天值班的是老葛。
“喂!老葛!想不想换间更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