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也就许大茂家能发生这样的争执了。
不然,是聋老太太?还是二大爷家?
王援朝最近在避陈雪茹,说要出去采风,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单位。实际上他也基本上不怎么回单位,也跟科长打了个采风的申请。
艺术家么,出来采风很正常,天天窝在办公室怎么创作?不是脱离群众和生活么。而且王援朝还专门有一本工作日志,以备查看。
至于跟母亲苗翠,说法就是去工体采风。母亲也不懂,但看了儿子的定级,也知道得保密,闷声大发财。
以王援朝当下的工资,一个月就能挣一辆自行车啊。
于是母亲提前给他透支了工资,王援朝自己出了几十张工业券,美其名曰在单位跟领导调剂的,买了一辆自行车。
这个级别,母亲觉得老三是有能力,有资格,跟单位调剂工业券的了。
至于儿子为什么能到这个级别,儿子说单位要求保密,除非单位主动透露。
好吧,苗翠同志也是懂的,不该问的不问。
儿子实打实调剂来几十张工业券,总做不得假吧!
上次那么宽敞的宿舍,单位的同事,总做不得假吧!
王援朝真心觉得不容易,挣钱那么多,这会才好不容易正大光明的花了一些工业券。
不用打卡上班,就能拿工资、补贴的日子,不要太爽。
前院就他和三大妈了,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院冲过去。
到了后院,贾张氏抱着小孙女槐花,和一大妈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
确实是许大茂家在争执。
许大茂冲出家门,被娄晓娥一把拽住。
“你为什么拿我东西!”
许大茂有点气急败坏,被这么多邻居围观,他眼珠子瞪得老大,试图恐吓住娄晓娥,低吼道:
“什么东西,啊?我要去上班,有什么回来说不行么?”
娄晓娥不撒手,道:
“拿没拿你不知道?你都不屑一顾了,你还拿,你到底要做什么?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许大茂扬起的手臂又垂了下来,低声哀求道:
“我是真有用!不要让大家看热闹了好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娄晓娥得势不饶人,道:
“我以前就是对你太好了,你才天天欺负人!说不清楚,今天哪儿也不要去!”
许大茂急了:
“娄晓娥!我好好跟你说你还来劲了是吧?你非要我说出来么?”
许大茂的嘴巴无声的说出了“有伤风化”四个字,娄晓娥吓得一缩手,眼泪崩出,哭道:
“就这样,你还惦记着要给别人!”
许大茂拂袖而去,解开了自行车锁,推着车就往院子外走,还对众人喝道:
“没看过夫妻吵架么?赶紧都各回各家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推车走了。
留下一个娄晓娥,坐门槛上哭。
一大妈这才上前道:
“娥子~人,没事儿吧?”
娄晓娥抹了抹眼泪,道:
“一大妈,我没事儿。我就是难过的。”
一大妈叹了口气,她和娄晓娥,是大院里唯二不下蛋的,同病相怜。
一大妈,眼眶有点泛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道:
“孩砸,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