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琴、赵立华父子,顶着保安堂的名头,在一名香江经理人的带领下,带了一些学徒,在维港乘坐客轮,沿着朱江逆流而上,抵达了羊城的长堤码头。
他们即将入住的,是今年刚刚落成的内地第一高楼:羊城宾馆。
宾馆高86.51米,就矗立在展馆的马路对面,是内地为了满足广交会接待外宾需求,特意筹建的。
王援朝也混迹在学徒中间,在宾馆换了身装扮,就跑去看望他的好双儿郑娟了。
铁路招待所也是满满当当,不过都是内地来参展的客人。
郑娟一眼就看到了王援朝,但也只是心跳加速了一会,若无其事的招待了客人,跟同事嘀咕了几句,就跑出来了。
“援朝哥!”
王援朝笑嘻嘻道:
“什么时候下班?”
郑娟苦笑起来,道:
“可不巧,今天我小夜班,刚来没多久,得12点下班。”
王援朝也尴尬的笑了笑,他还特别挑了个快下班的时间过来呢,居然忘记了服务业是不讲究朝九晚五的。
“那说会话的时间有么?”
郑娟捋了下耳边的碎发,道:
“那必须有啊,等会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呢。到时候我吃的快点就成。”
王援朝道:
“那不行,那我先回去,等你下班再来找你啊。”
郑娟无奈,只得点头应允。
将王援朝带去值班宿舍休息一番。王援朝有铁路上的工作证,是自己人,不会被为难。
其实,铁路文工团也来了。
《爱我中华》歌舞表演,几乎成了每年的例行演出,今年带队的是副团长呼延笙,以及歌舞分团办公室主任吴兰芳。
但他们哗啦啦一大队人马,住宿地点只能安排在禅城。
王援朝又没得个小车,这么点时间,也不可能大老远跑过去看望他们。
郑娟还给他送来了晚饭,两人一顿狼吞虎咽,继而相视而笑。
“我跟同事说了,她帮忙多顶一会儿,中间她休息一会,我帮她顶一会。”
王援朝道:
“在这边工作生活怎么样?你妈妈和你弟弟,还好么?”
郑娟道:
“嗯,蛮好的,冬天都不用烧火取暖。
就是太潮了一点,前段时间,感觉家里的被子衣服就没干过。”
王援朝道:
“他们现在做什么?”
郑娟道:
“本来是带着俩弟弟捡破烂的,后来救了一个小孩,人家给她介绍了扫地的活,也算是工人了!”
“救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妈每次出门,都带一个弟弟帮忙拎垃圾袋,说他们只是眼睛不好,又不是手脚不好,小伙子年纪轻轻,身高马大的,要帮家里点忙。
有次遇到个生病的小孩,小孩把家里不要的废品都给我妈了,我弟就说,那个小孩得了什么什么病,应该怎么怎么治。
把我妈吓坏了,怎么还诅咒人呢,把我弟骂了一顿。
后来,人家还找到我们家了,把我妈吓得连连道歉。
结果,哎,人家是来求帮忙治病的。
我妈那里敢答应,毕竟您知道,我弟学的是推拿和针灸,可不敢瞎给人看病。
后来人家上门好几次,有一次小孩直接发病了被送了过来,我妈也不好见死不救,才勉强答应让我弟试试。
反正我弟给他扎了几针,带他配了什么药,后来又给小孩推拿了几次,反正那个小孩就康复了。
都是后来我回家,我妈说的,贼骄傲了。”
王援朝点了点头,中医的望闻问切,郑光明居然靠闻,就判断出了人家的病症,有点天赋啊。要不要带去香江培养培养?
但把郑光明带走了,另一个小孩带不带?哎,后面听听郑母的意见吧。
郑娟边吃边说,嘴角的米粒跟着一动一动的,王援朝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摘下来,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郑娟愣傻了,然后脸刷的红了。
也就是晚上,值班宿舍灯光昏暗,叫人看不清楚。
然后郑娟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又笨手笨脚的要帮王援朝擦嘴。
王援朝笑着接过手帕,还特意翻到刚刚郑娟擦过的地方,自己擦了起来。
郑娟欲言又止,脑袋都要低到了桌子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王援朝掏出一版口香糖,丢了一片给郑娟,自己剥了一片,道:
“这叫口香糖,饭后来一片,清洁口腔,清新口气。不过不能吞了啊,最后要吐掉的,最好丢垃圾堆里,这玩意有点黏。”
郑娟倒是很有兴趣的学着也剥了,往嘴里一放,甜滋滋的,嚼起来,越来越劲道!
看着她两眼都迷城了月牙,王援朝拍拍自己的大腿,道:
“坐过来。”
郑娟立马乖巧的像只兔子,先看了看房门,然后才踱着脚步,挪了过来。
王援朝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
郑娟缩的像一只小猫。
王援朝道:
“跟王利那边还有联系么?”
郑娟点了点头,声音跟蚊子一样:
“我给她写信呢。”
援朝哥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就经常给王利写信,说些羊城的见闻。
王利也给她回信,说些身边的趣事,以及对未来的担忧,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中考,还没有中考的话,她也不知道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去找工作了。但王利也没跟她提三哥的官宣女友,朱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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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的事太复杂了,她麻了。
说着说着,王援朝就凑了上去。
郑娟只觉得,这口香糖确实,吃完了嘴巴是香的,她已经闻到了援朝哥的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