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瞬间脸色惨白,他的父母一个个的也都是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殿下饶命!”欧阳伦瞬间大哭起来,磕头如捣蒜,“殿下,臣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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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三妻四妾,实际上没有这样的说法,是一妻多妾。
欧阳伦错就错在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严重点就是欺君之罪了。
当着自家小姑的面,朱允没有说这些。可是到了欧阳伦这里,他就不会客气。
朱允冷哼一声,问道,“周保呢,那人不是在外自称驸马府管事,寻常胥吏都敢打骂。叫过来,让本宫也开开眼,驸马府的管事居然是个男丁!”
欧阳伦一家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们扯着虎皮做大旗的事情没少做。可是一旦较真,这又是一桩欺君之罪了。
见欧阳伦一家不说话,蒋赶紧说道,“回殿下,那罪人已经拿下,听凭殿下发落!”
朱允就开口说道,“就没必要见了,周保到底不是欧阳家的人。不是说还有个欧阳纲吗?伦理纲常,欧阳家倒是好家风。子嗣起名都是好,你那堂弟短短不到十年就攒下了数百亩土地,也是经营有道。叫过来吧,本宫也要请教一二。”
欧阳伦面色惨白,这时候也只能哭诉,“殿下,臣不知!”
不知,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往堂弟、家奴身上推,是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作恶。这样说不定可以侥幸得到一个御下不严、管教疏忽的罪名,不会太严重。
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总不能杀了他这个驸马爷吧?
“不知?”朱允皮笑肉不笑,“那倒是被蒙蔽了,既然仗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祸害乡里,让你自己亲手清理门户应该不冤枉吧?”
欧阳伦瑟瑟发抖,强撑着说道,“殿下恕罪,臣管束不严,以致族人、家奴作恶。臣愿清理门户、约束族人,望殿下恕罪!”
朱允笑了笑,说道,“现在土地价格多少?”
欧阳伦不说话,蒋就赶紧接话,“回殿下,其余地方上好良田大约五两银子一亩。江南之地田地价格贵一点,只是上好良田也不至于过十两银子。”
大明现在在开垦田地,还有不少地方荒芜着,还不至于像历史上明朝中后期一亩地几十两。但是在江南这些地方,土地的价格自然贵一些。
朱允简单算算,“就算是五两一亩吧,你家名下大约一百三十亩地。你族叔名下三百余亩,你那堂弟还有四百多亩地。这么一算,价值数千两了!不对吧,本宫记得公主下嫁之时,你家加起来田地不过五十亩,真是经营有方啊!”
欧阳伦的母亲忽然说道,“殿下,是公主拿了嫁妆补贴家用!”
真要是这么说也没问题,有些女子确实会将嫁妆补贴。这个说法也说的过去,不能较真。
当年寿春公主下嫁傅忠的时候,老朱所赐庄田一年可以征租一千五百石。还赐了在吴江县的上等好田一百二十余顷。
安庆公主下嫁自然也要有赐田,只是这和欧阳伦家没有关系。至于嫁妆里的其他宝钞、金银,就另当别论了。
朱允就笑了,“公主嫁妆也拿来补贴家用,我小姑果然贤良淑德。”
不过朱允忽然问道,“但是本宫怎么听着你们所收的田,大都是一两、二两就能买下?里长不敢阻拦,纳税完粮不算上等田?有百姓沦为欧阳一族佃户了,还要纳税完粮?”
欧阳伦大哭喊道,“殿下明鉴,定是族中之人招摇撞骗,臣定清理门户!”
朱允冷哼一声,说道,“说了怕是也没用,先好好想想怎么骗本宫,怎么骗得了天下人。这样吧,应天府府尹不敢审你,本宫来审。”
说完这些,朱允对蒋说道,“将一干人犯、证人带去府衙,锦衣卫亲自看管。本宫倒是要看看这朝廷律例还管不管的了你们这些人了!”
朱允起身,低头看着欧阳伦,“边关守将不敢拦着公主府车马,往草原走一趟能得数倍利润。驸马爷好会持家做生意,只是你这脖颈硬不硬,要不给你砍了头镶个金脑袋?还是剥皮充草就算了,充金银才对得起你这驸马身份?”
欧阳伦身体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平时他可以仗着驸马的身份作威作福,可是现在这个身份好像保不住他了。
朱允冷哼一声,“开堂过审的时候,该说的说、该交代的交代,要是多嘴多舌,本宫活剐了你们!”
朱允看着蒋,问道,“千刀万剐是如何剐的?”
蒋多聪明的人,立刻配合说道,“殿下明鉴,凌迟之时必然三天,活剐三千刀!凌迟之人不死,眼睁睁看着肉一道道给剐下来!”
欧阳伦一家抖的更厉害了,忽然间有股子腥臊之味开始弥散。
朱允厌弃的直接走人,吓唬一通之后,这些人肯定要聪明点,要不然遭罪的就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