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倒地。
那支箭,投中了。
箭筒之内,整整齐齐三支箭,宛若开花姿态,各朝一方。
“琥珀小姐不做将军,真是可惜了,好多男人都不如你啊——”司马戈愣住了,许久之后,才恢复了说话的意识。朝廷中很多官员都说自己有勇无谋,那眼前这个女子,有勇有谋,不就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小把戏罢了,不过——”琥珀垂眸笑着,再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淡淡丢下句。“将军这是夸我呢,还是笑我呢?”
“当然是夸小姐了,说实话,我以前可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没什么才能,如今看着琥珀小姐,才发现没有才智的人是我呢。”司马戈粗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毫不客气地拿自己开玩笑,迎来鹤越的开朗大笑,琥珀也笑着不言不语。
翌日,地上的积雪融化了一半,天气依旧寒冷入骨,两军胜负一出,大赢王朝的残兵剩将,也都退回国界。
鹤越坐上了马车,指明了要她陪伴,琥珀推辞不得,也就钻入了马车。
宝蓝色马车前后都是十来个骑马侍卫跟随,最后是司马戈带领的的将士,冗长的队伍浩浩荡荡,举着高大的金红色旗帜,缓缓前行。
“姑姑你小睡会儿吧,到京城可要颠簸一整天呢。”
鹤越从一旁取出个红色软垫子,塞到琥珀的颈子后,微笑着说道。虽然清秀面孔还是带着几分稚气未脱,但动作神态,都叫人觉得温暖又安心,十分懂事。
琥珀笑着点头,默默闭上眼眸,也不知是昨日上了黑山受了寒气,还是自己体力虚浮的关系,总觉得疲惫受累。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耳边有些纷扰,琥珀缓缓睁开眼眸,转向鹤越,问道。“什么事?马车怎么停了?”
“姑姑别担心,自然有人跟我通报,应该是前路难行,有些阻碍吧。”鹤越笑容绚烂,似乎无事发生的泰然处之。
琥珀皱了皱眉,眼神却猝然阴沉下去。
难道她所猜想的,也成了真?
允准鹤越上战场,也可能是期盼能够出个好歹,如今得胜凯旋,回京的路上,也能多些个艰难?
准备除掉这个一回宫就要大展宏图的王储?
准备除去这个做好精心准备精密计划的她?
也好。
若是陈家派来的人,那么,派人卖命行刺王储,这个罪名,沉重的足够将陈皇后拉下水了。
她也实在是等不及了,否则,怎么会心急如焚,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将士侍卫的面,准备了这一出好戏?
难道没想过,阴谋计策被拆穿,她可就连皇太后坐享一切浮华的资格都没了?
孤掷一注的人,最可怕,也最可悲。
琥珀无声握了握拳头,见鹤越好奇地掀开帘子去张望,她紧锁眉头,如临大敌。
陈皇后派了何等的杀手前来取命?
不,若是一般的杀手,如何能够单独抵御这么多侍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