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随心而走。
可他不是,他是东楚的佥都御史,也是北诏沈家的女儿,北诏前一任的太后。
早晚有一天,她会回去,替沈家洗清一切,为小皇帝、为父亲、为长姐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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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千里相思一线牵,无论沈君兮想起北辰修的时候,到底带着多少痛苦和恨意,至少也是想起来了。
远在北诏,相距千里的人,或许就会在那么巧的一瞬间,想起了彼此。
当夜色一点一点吞噬白昼,北诏的皇宫,亦染上了继续凄清。众人皆知,北诏这位新帝不喜欢莺歌燕舞,亦没有纳妃,后宫空置,分外冷清,也就不敢吵他。
他只喜欢没事儿的时候,坐在重新修缮起来的凤栖宫院中,品一壶掌宫女官舒月炮制的新茶,从栖霞宫将那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姑娘请来远远的坐着、望着。
这似乎已经成了凤栖宫每夜都会发生的事情。
沈君兮走了,沈摄也死了,沈家彻底没落,北辰修去过一次,派人将沈家的宅子好好收拾,当做那人的故居,只能期许她偶然间发现,感受到一丝温暖。
北辰修在着人休整沈家的时候,发现了并未离开的清芙,便将她带回了宫,让她和舒月一同守着这凤栖宫,等待着那个不知何时会归来的人。
从外面带回来的慕容涵依旧是像个听话的木偶,北辰修叫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不去多想,也不去问,听话的有些异常。
这样的日子,差不多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沈君兮离开的第二十九天。
北辰修着人将清茶换了酒,捏着分外精致的琉璃杯,看着面前白衣女子的背影。恍惚间,他好似看见了自己的心上人。
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痛饮,而眼前的女子模模糊糊似乎转过了身子,偏头盈盈一笑,好似沈君兮还在自己面前。
可她早已经不会对着自己笑了。
北辰修自嘲的勾了勾唇,撑着头伏在桌子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喝点酒,寄希望于聊解忧虑,不承想举杯消愁愁更愁。
迷迷糊糊间,他感受到一双带着些许凉意,却十分柔软的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然后推了推他,似乎是想叫醒他。
北辰修眯了眯眸,便听到了十分柔和的女子声音,"陛下,天凉了,您若是要睡,回屋再睡吧。"
些许陌生的声音,温柔而细腻,不似记忆中淡然冷漠,若清泉击罄,泠泠作响。
这不是他的兮儿。
北辰修拍掉了她的手,隐约看清了她的眉眼,已然醒了三分。
是慕容涵。她安静的当了这么久的木偶,终于要有动作了吗。
北辰修心生警惕,唇边露出惯有的笑容,吐出的字眼却有些无情,"与你何干?"
慕容涵面上温柔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龟裂,继而笑开,"民女漂泊于世孤苦无依,是陛下将民女带回宫,民女关心陛下,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