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发现了些许端倪的，是慕容涵。
她在东楚那几年，纵然是依附于南宫无言，但也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否则最初就不可能从南宫无言手中逃脱。
她出宫之后，北辰修对她的监视很明显少了很多，让她有机会去联系先前穆家的一些旧部。
她在东楚的内线来报，远在东楚的那个'南宫无言';已经三日没有上早朝了，甚至于很少在朝臣眼前露面，朝中的一切都是步非凡在打理，她就隐约有了一种猜想。
南宫无言根本不在东楚皇宫里，甚至极有可能，混在东楚军队如今驻守的粱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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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南宫无言心狠手辣而又多疑的性子，不可能将攻城略地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心的交给别人去做。
他就不担心云栖彦和君不知越权吗。
况且，慕容涵先前在南宫无言身边的时候，可从未见过南宫无言身边有一个叫君不知的幕僚。
反倒是南宫无言本身对兵法的研习已是炉火纯青，是不是他在那个什么君不知在身后作伪，领兵攻城，尚未可知。
慕容涵反复的确认过消息，又向先前粱州城战场败退的老兵打探过，云栖彦和君不知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身份地位颇高，君不知对其不假辞色，云栖彦却是毕恭毕敬。
慕容涵很快就确定了，是南宫无言来了。
她足够了解这个男人，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紧张、兴奋。
她渴望见到南宫无言，却更想要见到他的尸体。
这个毁了自己容貌，害了自己一生，也间接性的灭了自己满门的男人。慕容涵之所以现在还活着，不就是为了手刃他吗。
况且，事到如今，只要她和北辰修谈好合作，就没必要怕他。
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虽说这些日子，北辰修将慕容涵扔在了城主府里不曾理会，可他不理会，并不代表慕容涵就不能去军营找他。
一次不成，就去两次、三次，早晚有一日，北辰修会见她。
北辰修原本以为，慕容涵是来传达寿亲王的夙愿的，所以他本不欲理会这个被寿亲王硬塞给他的女子，直到第三日，慕容涵来找他时派人带了一封手信进来。
北辰修恰巧是在休息，便随手打开看了。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寥寥数语，却让北辰修渐渐蹙起了眉头。
慕容涵说，南宫无言在不远处粱州城的东楚驻军里，而且她有办法解决如今北诏和东楚对阵的僵局。
为何她能这么确定南宫无言的踪迹？
慕容涵，她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她为什么会直呼南宫无言的名字，对时局和东楚的近况如此了解，她不是北诏的子民吗？难道说这背后还有什么连他都查不到的事情。
北辰修忽然就来了几分兴致，让人将军营外等候许久的女子传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