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什么圣母吗？”胡恩撸了撸小黑的脑袋：“力所能及的地方，能帮就帮。至于那些太麻烦太危险的，当然是转身就走。就算他们诅咒我、厌恶我，我的刀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能并不清楚，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开教会更多是为了我自己。“
“希望如此。”
下水道再次陷入寂静，只有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和小虫子爬过的声音。
“别老是盯着我的裙底！”
“你不是瞎了吗？”
“我猜到了！”
……
蝙蝠区，肮脏的管道连接着巨大的深坑。
这原本是一个排污口，可某只巨大蠕虫忽然钻出，一口吞噬了近百栋房屋，留下的伤口百年后也未能修补。
但蠕虫也留下了些好东西，岩壁上会长出一种紫色的草，能吃但微毒。
其实只要产量大，下水道的人并不在意这点毒性。
毕竟人均寿命不超过30岁，被毒死反而是比较好的选择。
巨大地洞边缘，一个头发稀疏、五官蜡黄的人领着几十个穿的破破烂烂、乞丐似的人。
在他们面前，还有几个跪着苦苦哀求的人。
瞎眼鼠泽维尔看着这些人，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在他身边，头戴古怪鸟嘴面具，全身被漆黑皮衣遮盖的人发出嘶哑的声音：“仪式准备好了。”
那些哀求的人顿时全部被推入深坑，惨叫声不断掀起回音，如同巨怪的咆哮。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瞎眼鼠泽维尔布满血丝的眼睛动都没动，就像这一切都不存在。他在惨叫声中利用针筒把半管猩红的液体注入自己体内。
不到3秒，他从手臂开始，血管一点点膨胀、扭曲，流淌的血液转为紫色。皮肤更加苍白，生出了类似于穿山甲一样粗糙的鳞片。他的身体更加佝偻，腰几乎要折断，满脸狰狞地扛过注射。
他的手下也都拿出同样的铁制注射器，将猩红液体注入体内。
“再有几次，我就能变为更加强大的生物。我能感觉到力量，力量在不断膨胀！”
瞎眼鼠泽维尔压抑地狂笑，浑身颤抖。
他的手下就没这么强的意志力了，像疯子一样大吼大叫，或是狂躁的攻击，把管道石壁砸出一个个裂痕。
此时，一个黑发男子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汇报道：“老大，教会区的人来了，说要见你。”
“见我？”泽维尔把颤抖的手藏在身后。
鸟头面具男谨慎问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泽维尔不屑地摇摇头：“这里离他们的猪圈远着，再说，如果他们来了，那不是正好缺原料？”
鸟头面具点头，转身离开。
“那老大，见不见啊？”黑发小弟问道。
泽维尔说：“见，为什么不见，他说不定是我们的大客户呢。”
小弟点头正要退下，忽然感觉后心一疼。
低头，一只恐怖巨虫洞穿了他的胸口，嘴里咬着的，正是他的心脏。
不可置信地转头，只看见泽维尔疯狂地说：“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