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小樱的额头满是冷汗,她听出了什么,但是她不敢继续深入思考。
白和我爱罗不属于木叶,因此反而很轻松。
白道:“意思就是,宇智波一族覆灭,不一定是宇智波鼬动的手。”
他轻声道:“也许是木叶……对血继限界家族的一次扑杀。”
身为雾隐村出身的忍者,白对这种事情非常熟悉。
我爱罗想了想:“宇智波一族覆灭的时候,是三代火影在位。”
“不可能!!”鸣人下意识激烈的反对:“三代爷爷才不会下达这种命令!!”
“如果他下达了命令,说明他冷酷。但残忍对忍者来说不是贬义词。”我爱罗平静道:“但如果他没有,却有人在火影的眼皮子底下覆灭了一整个家族……那么三代火影未免也太过无能。无论如何,火影都必须负起责任。”
佐助又看向卡卡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卡卡西?”
卡卡西:“……你想和我们战斗吗?”
“看来你不反驳我的想法啊……”佐助嘲弄道:“因为‘每个村子,都有黑暗的一面’?你觉得只要说出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得到谅解?”
他望着卡卡西,轻蔑道:“我曾觉得木叶只是很无能,但现在,我觉得木叶很恶心。”
我突然意识到,佐助不可能回到木叶了。
他很聪明,只是之前能得到的线索太少,可是我的叛逃撕开了木叶伪装的一角,他从中敏锐的抓住了他应该察觉到的东西。
鼬老师的计划是唯一可以让佐助留在木叶的办法,一旦他知道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相,他和木叶之间就一定会有灭族之仇横亘其中。
他要复仇,他要杀死火影,他要毁灭木叶,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如果佐助的复仇成功……鹿丸、志乃、鸣人、井野他们……又会与佐助结下新的仇恨。
仇恨没完没了,痛苦无边无际。
相比之下,只牺牲一个宇智波鼬,显得那么划算。
鼬老师依然没有开口。
佐助望着他,如果他怀疑鼬不是真的凶手,我也不是真的叛逃,我们两个更像是同样被木叶迫害的人。
他或许觉得,鼬老师此刻并没有真的被我控制,他试图找出破绽。
佐助继续道:“朝露的写轮眼有人觊觎,为什么木叶的人反而放过我?宇智波一族覆灭后,我和她的处境没有不同,都是孤儿。他们不敢动我,为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威慑之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家人——我最后的、唯一的血亲。我的哥哥。”
他紧紧地凝视着鼬老师,“那个觊觎朝露写轮眼的人,之所以不对我下手,是因为忌惮你,对不对?”
鼬老师依旧安静。
他不必反驳任何事情。
一旦开口,佐助一定会纠缠不放。
他有他最后的办法——如果佐助最后一定不肯回到木叶,鼬老师还有止水的一只眼睛。
瞳术别天神。
他不必费力说服佐助什么,他只要那么做了就行。
我终于开口了:“那句话……还作数吗?”
我拉住了佐助的衣袖,“你说……等一切结束之后,就和我成为真正的家人?”
佐助微微一愣。
“鼬是你唯一的家人……”我忧心忡忡:“那我是……什么?”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鼬老师的计划成功,如果是我,我希望能得到真相。
佐助应该知道真相吗?
如果佐助中了别天神,好像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真的吗?
真的吗?
我居然认为佐助对木叶的仇恨是正常的——我认可他对木叶的复仇理由很充分。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什么是正义的,什么是不义的?
“血亲无法选择。”佐助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而你是我自己选择的家人。”
我听见他说:“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去雾隐村找你。”
一切结束之后?
什么是一切结束之后?
鼬被杀死之后?
他毁灭木叶之后?
还是他……统治世界之后?
如果他知道我和鼬联手隐瞒他真相,他还会对我如此和颜悦色吗?还是会认为我背叛了他?
我知道一切,却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回去让再不斩把水影之位让给我,等佐助对五影下手的时候,他会不会留下我?
这样的话,未来会有救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