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人群哄闹着笑。
一队大宋官兵远远走来,霍亮的刀枪光芒晃人眼睛。人群哄闹着散开。菜叶子,泥巴散落在地上,杂乱的脚印错综复杂的交错在一起,有一阵微风吹拂过来,留在空气中男人的汗臭味,女人的脂粉味,烂菜叶子味混合在一起,像是酒糟的怪味四溢开来。
圣母奶奶嘿嘿冷笑几声,然后走出城门。吴剑男,妙严跟着她来到临安城边的清凉峰上。
她站在薄雾笼罩的清凉峰顶上,注视着临安城一会儿,然后抽出腰间宝剑,纵身跃起,一边挥舞宝剑,一边高声呼喊。
妙严缩回头,倚靠在大树树干上,“她这是干嘛?”
吴剑男说:“我以前也看过她这样,具体要干嘛!我也不知道!”
“她会一直舞……”妙严的话被打断。
圣母奶奶桀桀的怪笑声激荡开来。她和吴剑男探出头,注视着她。
她站在悬崖边上,风吹拂着她,她花白的头发随风飘动,身上的长袍猎猎作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老年人腐朽,糜烂的气息,飘散在空气里。
笑了一会儿,她大叫:“就是做鬼,老媪也不会放过你们!”然后蹲下身子,拿着匕首一笔一划地在地面上写着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妙严,吴剑男看不清楚她写的什么,他们只是看到圣母奶奶写了一会字,就站起来,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山下走。等圣母奶奶走远,他们走到悬崖边上,看见地面上的字迹早就抹去了。他们只能继续跟着圣母奶奶。
山路两边雷电劈死的树木横倒在地上,枯黄的树叶随着山风四处飘荡,路边石头缝隙里钻出来的小草由于没有阳光的照射,已经枯黄了,风在山上肆虐,呼呼的风声,像是悲凉的哀嚎声,响彻在山顶上。
圣母奶奶走到一座荒凉长满枯草的小坟堆前坐下来。吴剑男,妙严躲藏在大石的后面。
“你们还不出来!”圣母奶奶的声音。
吴剑男,妙严心想:“她发现我们了!”他们刚探出头,就看见木萍,周婉儿从对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继续躲藏在大石的后面。
木萍,周婉儿走到荒坟前,然后拔除荒坟上的枯草。圣母奶奶面对着荒坟,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的孩儿啊!老媪无能,不能保好你啊!”木萍,周婉儿期期艾艾地看圣母奶奶一眼,然后又拔枯草。
圣母奶奶突然站起来,转身盯着临安城,“老媪有生之年,定当手刃了你!”她愤怒地说。
从树林中吹拂来一阵冷风,坟头上的枯草随之摇曳,发出纱纱凄厉的响声,先前洒落在坟头上的纸钱随风飘舞,树林中猫头鹰咕咕的怪叫声,凄厉地回响着。
她抽出宝剑,砍倒面前的一棵小树,然后又盘坐在坟前。
木萍,周婉儿清理好坟头,叫她走,她不肯走,木萍,周婉儿只好陪她待到晚上,晚上她起身走时,一步一回头,每看一次坟头,她就无声地哭一次,即便走远了,她也不停地哭。直到回到驿站,她也没哭出声。
妙严,吴剑男意识到她还会做什么,就一直盯着她,果不其然,到了后半夜,他们看见她和木萍,周婉儿穿着黑色紧身衣,提着宝剑走出了驿站。他们跟上她们。